这怎地......虽说是竖着拜别未有横着返来,却男儿装得拜别,而......女儿装得返来?!
小安敲了几遍门无果,又不敢大声嚷嚷,只得边卷着袖子抹泪,“呜呜呜”低泣个没完儿,边漫无目标地朝大街口某个方向而去。
说罢,便一把将小安扯出膳间,推出门外,道:“嬷嬷,承蒙您关照,小女子事已交代安妥,劳烦嬷嬷送于我家弟出府!”
一进膳房院落二进门处,便瞧见小安正伸长个脖子往院门口处东瞧西望,面呈焦色,两侍女立于两侧时不时地劝说上两句。
没重视到嬷嬷这态度与先前的截然分歧,小安只被这话儿唬了一跳:“作啥话别?为何只送小安出去?少爷,哦不,小......阿谁,姐姐您呢?您不出去?!”
不过,若说是怕惧,倒也不觉着。若说是恶感仇恨,也不觉着。总觉着在这驿馆,仿佛冥冥当中,仿如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牵引,让她对日日作荷叶凉汤给这小王爷的这一茬子,亦是无多少恶感的来。反倒有丝模糊的期盼,去看望一个鸣唤她已久的梦里寻往。
这厢若隐在腹诽思路,那厢小安则是一起哭啼。
膳间里间,小安劲扯着若隐衣袖,眼泪簌簌直掉:“咋回事?蜜斯?这是怎地了?方才但是遇着啥事了?啥为最后话别?小安不要和您最后话别,死也要死一块!蜜斯,怎地了到底,小安不要一小我出去!”
“你且听我的。我不过留在此处给那王爷作满七七四十九日的荷叶凉汤,想必并无大碍。我只怕万一这些光阴,那王爷查出我逃秀之事,必是会扳连于你。总之不怕一万,便怕万一,我俩之间,需求起码活下一个,帮着另一个好好活下去!”若隐抓着小安两边的胳膊,盯着小安眼睛,面色果断,不容置疑。
正说道着,转眼间儿的工夫便到了后门,小安被这嬷嬷往门外头猛地一推,门就砰一声又给关锁上了。
那古琴曲调,他从那边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