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若隐单独一人,要么上小山坡试着了望,要么坐在草地上安息个半晌,与花语溪鸣为伴,非常安闲。只是担忧小安现儿个如何了,可还安好。
“哈哈哈!”“嘿嘿......”
常常去那儿摘草,侍女们便候在南院儿核心。
“你你你......你甭过来!”此声音颤抖。
景毓微微一笑,不甚在乎道:“呵呵,王子言重!不过,本王皇兄那后宫另有空置,贵国如果感兴趣,本王倒不介怀劝上我皇兄一二。萧至公主如果进了这大华后宫,乃至坐上那把椅子,他日不定连本王见了,亦是要谦逊三分的来。贵国觉着此般如何?”
脑袋上还包着纱棉的齐进,现在正跪在地上,双手作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道:“还请小爷收留小弟些光阴!小弟身无分文,欠了一屁股腚儿的赌债,外头正有追债的要砍杀小弟,逼小弟还银钱。小弟我现儿个真是走投无路的来!求小爷收留,求小爷收留!”
萧雅姐弟二人面面相觑,被小王爷这突如其来的话语闹了个莫名其妙,不晓得他乃何意。
未等问尽,若隐蹙眉道:“小女子在驿馆膳间帮活儿,正于此处摘采食材,现在须得速速而回。还请公子恕罪。”
齐进还紧抱着笤帚死活不罢休,哀声道:“那祖宅被小弟押了赌债,输......输光了去......呜呜呜......”
“哎哟!”窗别传来一声哀叫。
景毓起家,徐行至窗前,寂静不语。
萧雅此时踱到窗边,一手扶颚,一手绕玩着吊兰须,漫不经心道:“啧啧!堂堂大华睿亲王,就这般待客之道,连个粗茶未能讨上一杯,好生啬皮!”
“翻墙而入者岂能算是客?想讨杯茶,下回儿走正门!”景毓玩味道。
一阵晕乎后,才逐步瞧清楚那印入视线的小安的脸庞。
对了,溪水!死水必有泉源,而泉源必不在此驿馆之类,如若......
跟着两阵笑声儿,书房顶上刹时儿落下一男一女,再从窗户一跃而入。
哭求不算,又不断地叩首,而后跪膝到小安跟前,死抱着小安腿肚子又是嚎又是抹眼泪鼻涕,把小安裤腿弄得又湿且脏。
一个抱着剑斜靠于门内边,另一个毫不客气直接落座于客椅上,向景毓作了一揖,含笑朗声道:“见过睿亲王,小王爷果然好耳力,可见这功力又涨了去!”
“还鬼鬼祟祟作何?”景毓嗖地掷出一粒花盆内的鹅卵石子,石子破窗而出。
若隐甚为惊吓,连连后退,心道必然又是那厮儿来此处讨嫌。
而后放动手指,单枪直入道:“景毓,本公主现儿个没时候再与你绕哈哈,只以朋友之态度问你,夏文庭这家伙现在到底身在那边?我已是晓得前些日子他与你在华国南边儿,莫要奉告本公主现儿个连你亦不晓得他的去处!”
“哎呀,我呸!还小爷呢!你还真有这脸皮子的来!甭装模作样的,还了诊金便滚出去!”小安吼罢还气不过瘾,又抬腿朝齐进肩头上狠踢了一脚。
而后,微微摇了摇首,便双手背后,朝驿馆书房方向大摇大摆而去。
景毓食指敲了几敲琴案,唇角上扬,眸中抹过一丝谑笑,好久,悠悠道:“敢情你们大昭人都不爱走前门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