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般地步了,另有甚话不成直说,你说便是。”
“那日我从驿馆书房......咳......膳房回屋途中,见一侍女颠仆在地,便上前搀扶了把,她趁这个工夫悄悄塞予了我一卷起的纸笺,而后”
“你娘亲实在逝因又是怎地一个说法?”
随即,若隐清了清嗓子,缓缓而忆。
严婉倏然一惊,随即了然:“我明白了。我严氏一族自建国,便世代握有兵权,如若天家不再信赖,即便家属出了个贵妃,却不能赐与家属任何本色的帮忙,除非交出兵权,不然只得另投新主。在寻到肯让家属持续富强的主子前,他们决计舍不得再交出另一个女儿作无谓的捐躯华侈。难怪他们将我禁足在了安国寺!”
“不过阿谁孙芙......孙芙这名字倒是有些许的耳熟,不过记不得从何听来了。”文珠苦苦思考道。
“想必你未有目炫。在从驿馆后门出来后,我被人迷晕,途中模糊感觉颠簸,现儿想来,是被他们用马车挟制无疑。”若隐考虑道。
“诡计?”
待若隐终是将大抵的经详确细数完,文珠二人已然僵在原处,张大了嘴巴,如被雷震,实感天方夜谭,可又不得不信。
文珠与严婉缓过神来后,一阵的七嘴八舌。
若隐摇摇首道:“如果光凭这些,我亦会这般觉得,与其让一个无根底无依托但有本事的替代者入宫,也不能让一个无宫斗之本事的女儿入宫。可整件事并非如此之简朴。一来他们如何晓得我有宫斗之本事?二来,阿谁晋王亦牵涉了此中,且他不止流露了这些。”
......
严婉扒开若隐的手道:“不管如何,严氏的野心终归到了发作之时罢!”
“天啦,这般说的话,晋王识得你娘亲?难不成他们有何渊源?”
若隐点首:“他们若想让你入宫,让严氏再出一个宫妃,又何必将你禁足在安国寺?即便要逼就你入宫,只要将你禁足在你自个儿的院落或是家祠中便可,如同我继母于我所般。”
“我自是信你,可这动静实在是出人料想的来!你再道详细些!”文珠拉着若隐胳膊吃紧道。
若隐点点首,语含冷意,一字一顿道:“挟制我的人,恰是他派去的!”
“文珠,你这般在乎景琰,可你有多体味景琰的父亲?”
“难不成另有其他?”
一旁严婉倒是看到了题目的另一面:“难不成说除了驿馆,晋王还在宫内亦有安插了钉子?!这般的胆小傲慢?!”
若隐将她自景毓拜别后,在驿馆所经闻之事儿及被晋王派人挟制后,晋王对她所言,缓缓一五一十地细细道了来,包含在驿馆内如何中了假扮侍女者抑或是身份为侍女的晋王一派的钉子的算计。
若隐赶快紧捂住了严婉的嘴,四下张望了番,道:“莫要祸从口出!这些皆为假定罢,尚不肯定!”
文珠不解:“晋王为何这般地确信?就是因为你酷似你娘亲?以是呢?”
“恰是如此!不管如何,严家未有让你进宫之筹算也为究竟,不然亦不会将你禁足在安国寺。究竟是出于何样的目标,我尚不肯定,但是婉儿,有些话,我便直说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