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免得。”苏一擦完柜台去背面泼水,返来了又问陶小祝,“既然师父不在,这里便是师哥你做主了。你瞧我是被赶出来了,没地儿落脚,能不能早晨就让我睡铺子里,权当看门了。”
这话没听出不对味儿,陶小祝应了句“嫁娶随缘”,便撂开不提。
“你嘀嘀咕咕说的甚么?半日不见,鬼鬼叨叨的。”陶小祝敲她脑袋,把手里甩的皂绦撂下,靠到桌沿儿上双手抱胸。
“入咸安王府的就是咸安王爷?”陶小祝懒得理她,回了身去做錾刻,“咸安王府门上住着多少人,侍卫、奴婢、清客,如何能鉴定那人就是咸安王爷?你瞧他气度不似下人,保不齐就是门上清客,咸安王爷的谋士老友。”
按下这事儿,好生收起那掐丝珐琅手炉和本身的包裹,苏一才念起本日早退恐被骂的事情。转头四周瞧瞧,不见陶徒弟的影子。她往上捋了捋琵琶袖,开端洒扫清算铺子,问陶小祝,“师父本日又没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