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一将王爷送出铺子,手拽小辫儿折身回到铺子里。脸上驼红还未散尽,浮着一层粉粉的桃色。发髻是重新绾过的,与上去之前不是一个模样。明眼人都晓得, 两人上去这么长时候, 能有甚么功德儿?只不过不能搁嘴里说,是以便略畴昔不提罢了。
沈曼柔与她详细闲说,“倒也没甚么大事儿,统统都与平常一样,只是我娘和我大哥哥别离来了两次。不知从哪处传闻了我和石青要结婚的事儿,赶着趟儿来禁止我。说甚么早前受的罪还不敷么,这番如何还犯浑犯傻。说了我不听,就又念叨起来,说的还是早前我要嫁给周安良当时说的一样的话,说迟早有我受的一天。说甚么原觉得我受了那般苦处应当明白了,却没想到眼下还是个胡涂的。往下说的话更加刺耳了,说甚么就瞧着我再过不下去,再哭着回娘家去。到时他们也不要我了,叫我死了也没地儿葬去。”
沈曼柔垂首嘴角含笑, 手上行动不断, “我让石青往城西探听去了, 晓得陶家出了事, 然后就猜你定是去了陶老板家。石青也往陶家去瞧过, 见你确切在那边, 天然不担忧你。之于为甚么不找你, 那但是我们的一番苦心。”
沈曼柔说得轻描淡写,苏一也瞧不出她对这事持着如何的态度心机。沈夫人会反对她这桩婚事也在道理当中,毕竟石青比当时作为秀才的周安良还要差十万八千里,底子不能入沈家人的眼。沈曼柔二嫁,越嫁越差,天然是在应战沈家人的底线。
沈曼柔为了能帮着苏一出嫁,便在八月初八之前挑了一天黄道好的日子,与石青拜了六分解了亲。她们的典礼尽数从简,也未让沈家晓得。直接一身红嫁衣一顶簇花肩舆抬进了苏家,拜天拜地拜太公,敬茶圆房,就算成了功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