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一对这王府内心有暗影,避之不及。筛了下腿下认识要跑,却还稳着神思道了句,“民女不识王爷真身,冲犯了。”话一说完,捎着行动一扭身儿跑了个没影。
此人果也是她说的阿谁,咸安王府的王爷许砚。瞧她那般神态撒奔而去,不知其因,暗自一笑,置之一边自顾回府罢了。踩脚上了阶矶,大氅垂摆覆地曳曳而动,云纹压的边摆清楚可见。
等暖好了手,她低头抿了两口茶,仍把茶杯还给小白,“这回我真要归去了。”
“我免得。”苏一擦完柜台去背面泼水,返来了又问陶小祝,“既然师父不在,这里便是师哥你做主了。你瞧我是被赶出来了,没地儿落脚,能不能早晨就让我睡铺子里,权当看门了。”
“不让住你睡大街去?”陶小祝瞪她,“你又能住到几时?瞎闹腾,过了年十八了,还这么不叫人费心。你瞧着吧,到头来还得是你灰溜溜地归去,何必来?和蔼伤了,旁的也是一样没能捞着,傻不傻?不如做个顺水情面,人家还记取你的恩呢。”
“入咸安王府的就是咸安王爷?”陶小祝懒得理她,回了身去做錾刻,“咸安王府门上住着多少人,侍卫、奴婢、清客,如何能鉴定那人就是咸安王爷?你瞧他气度不似下人,保不齐就是门上清客,咸安王爷的谋士老友。”
也不知世人都甚么目光,她爷爷苏太公吃周安良周放心两人嘴上那套,瞧着他俩甚好,也能睁眼瞎似地偏疼。她瞧那两人不好,也是她的错,是她吝啬小鸡肚肠。陶小祝也是这般,瞧着甚好,究竟那里甚好?反正她是瞧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