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黄金台 > 26.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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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别人还没反应过来,那两人已窜出去老远。北燕军马非平常马匹可比,跑起来只要严宵寒能勉强跟上,到最后步队不成步队,两人在火线领跑,前面拉拉杂杂跟着一长串人仰马翻的“尾巴”。

就在严宵寒在自我打单和自我安抚中不竭沉浮挣扎,即将淹死时,远方俄然呈现一个小斑点,一人一骑奔驰而来,由远及近。来者是个肤色黎黑的少年,到世人面前也不上马,在数丈外便拨转马头,同时朗声高喊道:“严大人,请随我来,将军顿时就到!”

“人总有一死,无需讳言,”傅深看起来仿佛对他的答案一点都不严峻,眼神却当真锋利:“至高至明日月,嫡亲至疏伉俪。你若许我,天然就是我独一的嫡亲了。”

两人并排在软垫上跪好,俞乔亭摸出个水袋,并两个小银碗,放在两人面前的地上,随即悄无声气地退了出去。

二人齐齐下拜。

他从傅深手中拿走酒杯,放到一边,双手与傅厚交握。

几个月来,他未曾开解过傅深,不敢去碰他的伤疤,也常常自我欣喜:傅深只是不能再上疆场、再像凡人一样自如行走……他只是支出了一双腿,总比把命丢在青沙隘要强。

这是他无声的请愿,也是他深深的遗恨。

严宵寒与傅深,一个疏狂,一个沉寂;一个看似漫不经心,一个总在沉思熟虑,一个论功当入麒麟殿,一个身后该进佞臣录……天差地别的两小我,终究从岔道的两边,走到了同一个转折点上。

靖宁侯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门楣立柱上挂着大红绸,下人穿越于天井中间,为即将到来的喜宴做筹办。

可这一刻,落空明智的反应终究替他承认,豁达萧洒都是假的,他实在心有不甘、实在……很遗憾。

随行厥后的侍从递来两个软垫,严宵寒随便瞥了那人一眼,发明竟然是北燕大将之一,俞乔亭。

“二拜高堂。”

严宵寒呼吸顷刻一松,心中大石落地,一马抢先地跟着那少年冲了出去。

沉默很久,严宵寒不置可否,只道:“大喜之日,何必作此不祥之语。”

傅深谛视着他,迟缓而慎重隧道:“但愿我身后,亦可留影于麒麟殿,到时候,由你亲手捧上黄金台。”

严府下人头昏脑胀地说:“大人,这、小的也不晓得,都是老爷亲身叮咛的,统统还是筹办。”

“人呢?如何还没到?!”

礼部官员崩抓着来这里帮手的严府下人,崩溃地吼道:“……靖宁侯还没返来?你家大人如何不早说!路途悠远……这他妈底子就是跑路了吧!”

看上去,就仿佛是傅深用一段红绸把他给“钓”了上来。

正堂之上,俄然传来直冲云霄的一声吼怒。

傅深还那么年青,将来却只能与轮椅为伴,今后做一个腿脚不便的浅显人。当年纵马入城,引来无数少女抛花掷果的风骚少年,昔日率军出征,绝尘而去的年青将军,再也不会有了。

他举起酒碗,与严宵寒手中的碗“叮”地一碰。

三拜礼成。

“伉俪对拜。”

麒麟殿高大宏阔,因为年深日久,显出一种古旧的暗沉来。这里少有人踏足,非常喧闹,只要满墙高悬的等身画像严肃端肃地谛视着他们,仿佛诸天神佛沉默地谛视着误闯神殿的两个凡人。

两人各自倾身,慎重地拜了一拜。因为离得极近,几近蹭到对方头顶,手却始终未曾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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