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说着“没事”,伸手去勾他的腰,试图把严宵寒拉下来按在床上。不料严宵寒坐的特别稳妥,反倒是傅深被带的从床内侧滚到外侧,像个没骨头的猫一样软塌塌地倚在他腿边。严宵寒还当他是投怀送抱,一手虚揽住他的肩头,含笑道:“醒都醒了,还不想起?”
严宵寒低头在他鼻尖上亲了一下:“我去拿药,你先沉着一下。这么大手劲……我今后还如何得寸进尺?”
傅深的确边幅漂亮,但因为气质的原因,严厉冷峻的时候居多,并且他讽刺起人来很有一手, 严宵寒常常感觉他是各种意义上的“刀子嘴”,轻浮一下会被扎出一嘴血。
傅深轻声哼哼:“疼……酸得很……”
沈遗策忙道:“岂敢,岂敢。”
震惊褪去, 傅深从讪讪地松了手, 在他被掐的处所揉了揉:“……不美意义。”
但此时傅深背靠床头,微微仰着头, 浑身的气势都收敛起来, 像某种被顺了毛、懒洋洋的野兽, 一只手乃至还勾着严宵寒的脖子。
院里的花圃犁的整整齐齐,种着刚抽芽的小葱和青菜,中间有个大紫藤萝花架子,繁花如瀑,架子底下鸡鸭驰驱,咕咕嘎嘎。两人手上忙着,嘴上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谈。沈遗策眼睁睁地瞥见一只鸭子从他们钦察使大人脚上踩过,严宵寒还在那嘲笑傅深:“前人说煞风景之事,果园种菜,花架下养鸡鸭,你这个院子算是占全了。”
他非常轻浮地在严宵寒腰上捏了一把,皮笑肉不笑地说:“放心,只要你一心一意跟着我,本侯保你今后受用不尽……严梦归!”
春日里的第一场雨终究来了,严宵寒仍不太复苏,翻了个身,闭着眼去摸床的另一边,手掌落在身边隆起的锦被上,轻拍两下。
傅深懒懒地拨了下帘子,表示本身已经醒了。
严宵寒仍然禁止着,在他枯燥的唇面上逡巡摩挲,悄悄抿着两片柔嫩的唇瓣, 他感觉本身就像是站在绝壁边沿摸索,一边在内心几次警告本身不要往下跳,一边忍不住总想探头去看一眼。他终究没能克服本能的勾引,舌尖在傅深的上唇轻柔缓慢地一勾——
卧房的窗户没有关紧,只是虚掩着,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刚才仿佛闻声了一声轻飘嘶哑、近似呻’吟的闷哼。
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