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如同一个摇摇欲坠的残破笼子,再也关不住躁动和无穷无尽的欲’望,严宵寒咬着舌尖,踉踉跄跄地冲到门边,但是方才还一推就开的门现在被人从内里紧舒展死, 他满身肌肉不住痉挛, 连指尖都颤抖的不听使唤, 身材极度镇静, 却连破门而出的力量都没有。
这事说操蛋也是很操蛋,但幸亏傅深就在他身边,伉俪之间,倒也不失为一种情味。傅深不如何生严宵寒的气,只是想起他挥刀往胳膊上扎的阿谁断交劲儿有点后怕,又异化着难言的心疼,连带着把溪山村全村都恨上了。
他猜疑地转过甚,踌躇着向村里走了几步,刚出走过院子,就瞥见有个还没他腿长的小孩从房舍后走出来。
小孩无声地嚎啕,任淼本意是要问他村民都去哪了,成果他没听清,还觉得是严宵寒的朋友找来了,遂抽抽搭搭地一起把他给引到了那间屋子前。
难以说清那是种甚么感受,仿佛是某种预感,又仿佛是冥冥当中牵着他的一根线传来莫名的震颤。
老大夫拿了诊金,颤颤巍巍地走了。任淼看了一眼床上眉头紧皱的严宵寒,心累地叹了口气,坐在桌前,从贴身内袋里摸出一小瓶药水,仔细心细地对着镜子涂抹一通,半晌以后,从脸上渐渐揭下一张人’皮面具来。
小孩呆愣愣地看看他,又低头看看脚下黑黝黝的井口,哇地一声哭了。
但是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动机并没有持续太久,他很快就想不下去了,思路混乱纷杂,一时飞上云端,一时如坠雾中,终究背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闭上眼睛,胸口狠恶起伏,喘气声越来越短促。
与此同时,村庄的另一头。
刚进门,就瞥见了蜷在墙角、痛苦万分的人。
“这他妈的……”
秋夜白又他妈是甚么玩意?跟白露散是一个东西吗?
他微微一怔,随即一股难以言喻的愉悦感直冲天灵盖,冲得他刹时头晕目炫, 站立不稳。接着那香气蓦地浓烈起来,如同火苗上被浇了一瓢热油, 火焰炸开, 热意蒸腾。他满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双目中瞬息爬上数道血丝, 小腹里仿佛烧着一团烈火, 下’身立竿见影地抬了头。
那香气仿佛有生命般将他包裹、缠绕, 游走于四肢百骸,面前的暗中变成了一帧帧光怪陆离的梦境。在被欲’火燃烧的最后一丝腐败中,严宵寒俄然想起了前次金吾卫案中,一院子的飞龙卫都中了招,沈遗策曾经说过,那种药会令人感遭到“比极乐更极乐”。
铜镜中倒映出年青将军冷冽俊美的容颜。
那小孩说不出话,眼里敏捷汪起两泡眼泪,很有几分不幸,谁料那铁石心肠的男人涓滴不为所动,见他不答话,拎着他走到四周水井中间,把他往井口上一吊:“不说?那你下去待着吧,归正现在村里没人,等他们返来,你八成都已经泡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