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黄金台 > 75.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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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薛府的那一刻,沉严峻门在郑端文背后缓缓合上,他长出一口气,竟模糊有种死里逃生的错觉。深夜的风里有了凉意,吹得郑端文汗毛直立,他满身都湿透了,衣服贴在后心上,但是此时也顾不得狼狈,急仓促地上了马车,命车夫向家中驶去。

“元振。”

“我那亲叔父与西南反贼段归鸿来往的手札,当年颤动京师的寿宴刺杀案,跟他脱不了干系。”傅涯翘起二郎腿,对劲洋洋地问:“如何样,是不是没想到?”

养心殿外,守门的寺人只能透过裂缝断断续续闻声里头传来的对话,几个词句就足以令贰心惊肉跳,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汗湿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朱红殿门方才“吱呀”一声,被人从内里推开。

薛升自殿内踏出,在阶前立足,迎着铺天盖地的日光眯起眼睛。那寺人偷瞧了他一眼,莫名感觉薛尚书固然面无神采,可清楚有笑意从眼角眉梢极缓地溢出。

他握着的这些东西,足以让全部傅家瞬息崩塌,亦足以将傅深从神坛上拉下来,一辈子再也翻不了身。

他在江南妓馆里染上了“秋夜白”,回京后仍需药物保持,本身的月钱不敷花,垂垂开端偷家里东西出去当卖。

他的神态中有种不加粉饰、近乎天真的歹意,嘻笑时眼睛眯起来,透着仿佛毒蛇一样的眸光,令两个老头子一阵毛骨悚然。薛升手内心出了一点汗,强自平静地问:“这么说,你是想让我帮你对于他?”

说来讽刺,他那双腿残废的亲大哥仍在疆场上驰骋,傅涯这个健全的人最后却成了跛子。

薛升入宫面圣,将颖国公傅廷义与西南暗里来往的手札呈给长治帝。

昏黄的烛光在薛升深陷的眼窝和鼻翼投下浓厚暗影,他的脸像是一尊表面清楚的雕塑,统统神采都藏在一片淡然冷酷之下,显得无端衰老,又莫名森寒。

“我在南边时,传闻薛大人的爱女,因为皇后的原因而饮恨他杀,”傅涯道,“大人固然未曾透露,想必心中仍憾恨至今。”

元振低头领命而去。

“好……好!”长治帝连说了两个好字,脸上肌肉仿佛节制不住走向,显得描述非常狰狞。他举着那些信纸颤抖了半天,蓦地起家,挥袖扫落满桌笔砚茶盏,咬牙切齿地厉声喝道:“逆臣贼子!欺瞒的朕好苦!”

隆冬还剩个尾巴,春季未至,却已有了“多事之秋”的前兆。

不过说实话, 他们南人来到都城也有不短的光阴了,确切没传闻过傅深另有个兄弟。

“事已至此,臣大胆请陛下为后代子孙计,当断则断,完整清理傅氏一系逆党,以绝后患。”

傅涯满口污言秽语,听得薛升和郑端文这等诗礼之家出身的文臣面露嫌恶,不晓得一个好好的大师公子如何教养成如许,竟仿佛有癫狂庞杂之症,活脱脱是个丧芥蒂狂的疯子。

“因为我跟你一样,也恨姓傅的,”傅涯神经质地笑了起来,舌尖不自发地舔了一下犬齿,“特别是阿谁姓傅的。”

长治帝心中顿时“格登”一下。他虽在气头上,可也晓得要措置傅深这等重臣,总该给个自辩的机遇,没想到薛升上来就要下死手,不由道:“他……傅深毕竟于国有功,如何能用这类手腕?”

在靖国公还是靖宁侯时,他就已经从颖国公府平分炊出来别府另居, 这么多年来, 他跟原府来往很少, 几近不如何走动,战乱以后, 哪怕颖国公府日渐式微, 他权势极盛, 也从未脱手帮过傅家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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