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踉跄着走到船舷边,低头看了看上面滚滚运河水在船舷上激起的红色浪花,又看了一眼劈面站着的阿谁身披紫色披风的高大背影,无声无息的跳了下去。女子敏捷被运河水淹没,仿佛连一丝波纹都未曾出现。
李岳华微微感喟,回身走进船舱,看到三个小孩子把舱内的家什都搬到一边,把竹竿放在胯下,一手握住竹竿,另一只手拿着藤条儿在前面假装拍马屁股的模样,在船舱里跑来跑去。仿照着兵士的模样捉对厮杀。阿谁新来的孩子一点都不拘束,且身形矫捷,虽不是李承宇的敌手,薄弱的小豆子却老是被他的藤条抽中。
李岳华沉吟道:“既如此,为何卫国公箭疮又发作了?现现在却不知他是死是活。”
李岳华不由豪情彭湃,他拍了拍李承宇的脑袋,说:“好孩子,可贵你小小年纪,就能有这份心机。好好读书,将来帮手你大哥,建功立业,初创我李煻乱世。”
李岳华对李承宇说:“承宇,你带这个孩子和小豆子一起去玩吧,他今后是你的人了,你给他起个名字吧。”李承宇躬身服从,小豆子过来,领着那孩子的手,三人一起进船舱里去。
李岳华晓得他们三个为甚么笑,只要他站起来,就输了。李岳华细心看了看他的宝贝,谨慎翼翼的放好,顺手在阿谁孩子脑门子上弹了一记,说:“贼小子,小滑头!”孩子听得他的语气里并无指责之意,暴露羞怯的笑意,躲到李承宇背后。
李承宇笑道:“皇叔,他不叫贼小子,他叫米粒儿。”李岳华忍俊不由,笑道:“饶是你古怪!身边的人一个豆子,一个米粒儿,不晓得如何讲?”
等船面上只剩下李岳华和阿谁妇人,那妇人才说:“民妇和拙夫,都是巡防司的雷子。王爷摈退摆布,恐怕也猜出此次事情由谁主使了。巡防司是皇上的,除了皇上,没有人能教唆巡防司做甚么。不是拙夫箭术不佳,我们接到的指令,就是不杀死卫国公。”
李岳华大惊失容,李岳华最好斗蛐蛐儿,这笼子里的蛐蛐儿,但是他精挑细选的宝贝儿,平时都有专人顾问,即便进京,也要着人带在身边,以便随时和都城那些同好者会上一会。
李岳华点点头,说:“本王明白了,公子本王会好生照看,你,”他顿了顿,“本王保你不得,该如何做,你内心明白。”说完,他走到船面的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