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岳华仓猝叩首道:“微臣谢陛下隆恩,臣弟必然经心极力,把辰王教养成人,毫不孤负陛下对臣弟的信赖。”李岳旭点点头,拍了拍李岳华的肩膀,轻声说:“朕信你!”
李岳旭说:“皇后先慢些走,另有一事,总要知会你一声,你听完再走吧。”
李岳旭抬手止住他,对杨魏冉说:“封这位雷州时佳儿女人为允王侧妃,就这么拟旨吧。”李岳华要再次发话,被李岳旭用眼神制止了,正色道:“侧妃也是妃,不算委曲了她!”
郑皇后听了陈之谦的话,不露声色的让陈之谦分开,又惊又怒的问嫂子:“哥哥的箭疮,倒是因何崩裂?”
郑皇后此时正坐在卫国公郑安歌的床榻前,看着昏倒不醒的郑安歌,对郑安歌的夫人说:“嫂嫂,陛下在主持辰王的过继礼,不能来看望哥哥,让本宫统统代庖了。只是不知这伤势,怎的俄然恶化了?”
李岳旭在武德殿下旨,将本身的四皇子李承宇过继给允亲王李岳华,两天后,统统的百官要到大安宫观过继礼。
郑夫人抽泣不止,却不肯言。郑皇后四下环顾,却不见卫国公世子郑诚勇陪侍,心中有了七八分明白,冷冷的看着嫂子,问:“诚勇呢?”
李承宇无法气恼的点点头,朱秀士看看门外,悄悄的说:“你娘舅一家,被这些恶人降罪,放逐岭南去了,固然都说他们死了,可娘不信。如果你能有机遇,悄悄的查访他们,保全他们,娘但是就对你戴德不尽了!”说着,滚滚的泪留下来。
郑夫人更是不敢出声,只是战战兢兢的在地下跪着,浑身颤栗。郑如英嘲笑道:“你不说,我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你这个好儿子,多数是又和他爹爹的哪个小妾轻易,被他爹爹晓得了吧!”
郑皇后承诺一声,复又坐下,只听李岳旭对李岳华说:“朕有一子,聪明聪明,只是太聪明了,在这宫里,不免遭人嫌弃。”他说到这里,睨了郑皇后一眼,持续说道,“朕本来看你一向不结婚,想把他过继给你,现在你要结婚了,却不晓得你愿不肯意过继个儿子?”
天近中午,太庙外几近挤满了人,身穿各色朝服的官员们按品秩分站两列。正中午分,就听一声内监的尖声细嗓道:“陛下驾到!”世人皆下跪施礼,由三十六人抬起的龙辇上,身穿明黄色龙袍,头戴吉服冠的李岳旭正襟端坐。他徐行走下龙辇,在浩繁內监宫女的簇拥下,缓缓走进太庙。
李岳旭走到太庙正中心,接管群臣大礼参拜。杨魏冉走到太庙大门的台阶上,另有两名內监别离将太庙的庙门翻开,吱吱呀呀的声音传来,只见有些暗淡的太庙里供奉着一排排的灵位。李岳旭走下台阶,接过杨魏冉扑灭的香,缓缓走进太庙,随后跪在正中的明黄色蒲团上对先人行膜拜大礼。
郑皇后悄悄心惊,不过,李承宇过继给李岳华,这储君之位他就算是没有份了。岂有不允之理?仓猝说:“辰王聪明聪明,恭喜允王得此佳子。妾身这就按陛下旨意,为陛下与允王停止过继礼。”
站在一旁的太病院院判陈之谦见问,跪下禀道:“启禀皇后娘娘,国公的伤本来已有好转之相,却不知为何,前个儿俄然崩裂,微臣现以存命汤救治,如果彻夜能醒转,倘或有救。”
李岳华看哥哥的神情,只怕没法转寰,郑皇后又在一旁夹枪带棒,恐怕多说肇事,只好昂首低声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