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瘦子的朋友有提椅子的,有搬凳子的,纷繁围了过来。那红脸军官“铮”的一声抽出腰刀,喝道:“想造反啊!”和瘦子的朋友斗在一起。
窦掌柜呵呵笑道:“这公府里的事,庞大的很,这出戏,虽是获咎了那位杨家嫂子,讲故事的人,却必定不是冲着杨家嫂子去的。”
时文儿听了,内心一动,这小少年竟然是女子假扮的,怪不得如此标致娇媚。两兄妹正在扯皮,冷不防一把椅子从空中飞来,超出时文儿的脑袋砸向少女的后脑勺,时文儿仓猝伸脱手抓住,放在地上。那少女回过甚来,瞥了一眼时文儿,冲他感激的笑了笑。紫色的眼眸奥秘而幽深,诱人的酒涡内里,像是盛满了美酒,让人忍不住想去喝一口。时文儿不觉有些心神恍忽,飘飘欲仙。幸亏有那少女的哥哥对他连声伸谢,才把他又拉回人间。却听那哥哥肝火冲冲的对mm吼道:“走啊!”
窦秉文哈哈大笑,拱手道:“托福托福。左不过这些财帛,都是替教里挣得……头领甚么时候到的洛阳?”
店内只剩下窦掌柜与两帮砸店之人。窦掌柜叮咛部下收了刀,对瘦子那伙人说:“我朝到处尊敬军爷,怎的你们脑袋比别人多吗?敢打军官?”他断喝一声,“还不快走!”那几小我眼看被人制住,逃脱不得,现现在店东又是这般言语,心早凉了半截。猛地听到店东这一声喝,如听到佛祖梵音普通,胡乱清算了东西,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窦秉文脸上暴露浅浅的笑意,用手指导着时文儿的脑门,戏虐的笑道:“头领,明天是看着戏都雅呢,还是美人都雅?”
入夜,酒楼掌柜窦秉文坐在案几旁,就着昏黄的油灯,算盘珠子拨得噼啪作响,正聚精会神的算着一天的流水账。
这一席话说得几名军官内心也舒畅很多,窦掌柜叮咛厨房,再置一桌酒菜,接待这三名军官。席间,这三名军官报上家门,黑脸的是圣武军第五军都批示使裴安之,白脸的是羽林军右军参将慕容狄,红脸的是护圣军左军都虞侯王福生。
慕容狄双眉一跳,惊问:“谁?”
赵公子双手背于身后,倨傲的答:“不消了,我们兄妹只是猎奇,那胡伶人的店里,会有多么初级的艺人,却本来这般不堪入目。”窦秉文又似偶然的环顾四周,想与时文儿目光相接,可时文儿只顾着低头吃菜,仿佛不晓得四周产生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