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宝璐一脸难堪的模样说:“想这狐仙,虽与我家仙姑不是同路,可也是道行高深之仙,仙姑一是不忍心坏他道行,别的也怕一时不能将他完整剪除,待仙姑走了,反受其害。”
宝璐愣了愣,不由感觉好笑,她每天去那河边洗衣服,甚么希奇事没传闻过?这刘齐氏还觉得自家这事能瞒得了人呢。宝璐装着一本端庄的模样,悄悄咳嗽了一声,也不答复刘齐氏的问话,简短的说:“莫不是女人要退婚?”
花扬涛嘟囔着:“是啊!是啊!他儿子那病,不消看在家里躺躺就能好,你给人家喝点萝卜水,就收人家一贯钱,那齐家也不是甚么大富之家,你那里学来这些三脚猫的医术,就这么哄人财帛……”
刘齐氏被宝璐完整佩服了,她连连叩首,直待宝璐快不耐烦了,刘齐氏在她侄女的连番提示下,才说:“仙姑说的是啊!这本来选姑爷,但是让女人悄悄相看过的呀,女人很对劲,前番姑爷家里来人纳采问名,女人传闻了,还欢畅的不得了,却不晓得现现在怎的俄然要退婚?可不是被那狐狸精给缠上了嘛!”
宝璐淡淡的说:“今后不要叫我仙姑,我只是仙姑的门徒,仙姑会借我的身材施恩于凡人罢了,你们叫我仙姑,岂不是折煞我也?让孩子起来吧,这也是你这孩儿与仙姑的缘分。”那少妇还是千恩万谢道:“就算是与仙姑有缘,也要宝璐女人带路才行啊,想宝璐女人能拜仙姑为师父,当然也是位列仙班了,叫宝仙姑也是对的。”
宝璐的内力是出尘子教她修习的,因她要照顾当时脚踝受伤的花扬涛,出尘子就教了她一些道家的入门内功心法,以便于她在照顾花扬涛时,能更好的为花扬涛疏浚经脉。
“吃过饭,你去放羊吧,”宝璐忙着把葵菜洗洁净,放在菜板上切成细丝,扔到炉子上骨碌碌开着的面汤里,再加上一些盐巴。对忙着蹲在灶台旁烧火的花扬涛说,“过会儿,那齐家嫂子,还要带她儿子来看病呢。”
谁知那刘齐氏睁大眼睛瞅着她,嘴巴张的大大的,用她略短的手指捂住嘴巴,惊惧的小声喊出声来:“真的是仙姑啊!真的是仙姑!您白叟家是如何晓得她会说这一句话的?”
前脚花扬涛牵着两只小黑羊出了门,后脚宝璐就把家里清算洁净,换了一身青色道袍,把头发挽成道髻,拿了把拂尘在手中。再配上她白净的满月脸,还真有点慈眉善目标仙气。
花扬涛不甘心的“哦”了一声,皱着眉头看了看宝璐。宝璐正忙着把锅里的面汤盛出来,把灶台上烤着的饼收到一个小箩筐里,递给花扬涛,看他撅嘴皱眉的模样,白了他一眼,叨叨着:“你看你这模样像甚么?我又不是给她儿子看不好病……”
宝璐等得不耐烦,随口接了一句:“说本身是狐狸精转世?”
那两个女子闻声走了出去,少妇一进门,就放下抱在怀里的小男孩儿,扶着他跪在宝璐身边,千恩万谢的说:“宝仙姑真是神人啊!我儿子喝了三天宝仙姑的神符水,前儿出了一身的红点子,现在全好了!”
刘齐氏嗫嚅的问:“那依着仙姑,我们要如何样才好呢?”
宝璐在内里院子里的堂屋蒲团上盘腿坐了下来,做入定状。过不了多久,院门内里传来“叽叽喳喳”两个妇人说话的声音,宝璐从堂屋的窗子往院外看去,只见一个用青布帕包头的少妇抱着一个胖胖的大抵有一两岁的小男孩儿,身后还跟着一个穿了青布袍的中年妇人,那妇人手里,牵着一头驴。驴身上挂着一个用布包好的长方形包裹。三人一走进院子,那少妇就在院子中间大声喊着:“宝璐仙姑!宝璐仙姑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