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夜晚,饮血家属最年长的女人玛希正在给她的孙女朱利安报告各种可骇的故事,这些故事并不是平常父母用来哄小孩睡觉而编出来的,而是被饮血家属视为史实的陈腐传说。
两人坐在餐桌前,桌上正中间放着一根很粗的红色蜡烛,烛光跟着故事的跌宕而摇摆着。祖孙两人各持一个乳红色的瓷杯,内里装着的却不是饮品,而是活人的鲜血。血液在普通人眼中只是人体的构成部分,但是在饮血家属的文明中,血液具有诸多代表性,比如欲望、引诱、惊骇、灭亡等等,是以她们家的人向来不穿红衣服。
“不会是你太累了而呈现幻觉了吧?”玛希问道。
摩里斯作为一个解剖大夫应当明白在解剖死者之前先确认他是不是真的灭亡了,很较着摩里斯存在严峻的渎职行动。不过警方也找来了把唐纳修送到停尸间的阿谁护士,据她交代,“昨晚唐纳修身上的生命体征监控仪已经收回了长鸣,也就是说仪器上显现了唐纳修的呼吸和心跳都停止了。”那么这名护士的行动也算合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