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月痕喜道:“你没有事,真是太好了!”童破天对那几个胆小的道:“老虎已经被我杀了,没事了!”那几个胆小的看他腰里挂一把刀,身上又溅有斑斑新血,就抢先恐后朝山上跑去,欲要看那老虎死的模样。
刀月痕道:“这纪县我虽畴前程经,并未逗留,不知有甚么好玩处所?”
刀月痕背着承担,一起疾奔,总算赶上逃命的那一伙人,告说老虎被人打死了。便有人问道:“真的吗?那么大一只大老虎,如何死的?”刀月痕只得道:“被人砍死的。”他也只是想起童破天带了把刀,随口一说,哪知当真被他说中。
刀月痕远处看着,俄然见底下缺口内里有人影闲逛,偶尔照出几道寒光,定是那些人拿了兵器企图抵当。刀月痕不由替童破天担忧起来,恐怕他被那些人击落瀑布底下。
伴计愣道:“那为何多付一枚?”
木楼一毁,火势顿熄,就见数十名穿戴白衣的男人聚在右岸绝壁上,相互通报着一块块木头,搭出一段栈道来。接着,从上面放下两捆软梯,直坠到那瀑布中段缺口处。就见那些人中,走出来两小我,恰是童破天和那位身穿花布长裙的中年妇人,一后一前,朝缺口处趴下。
老虎倒在地上,敏捷翻身爬起,就欲扑身去撕咬童破天的头。
刀月痕此时靠近了看,此人高他一截,略微结实,剑眉星目,宽宽额头,系一条金丝带,最特别处,是此人长着一头褐红短发。
伴计心道:“都怪我本身眼贱嘴贱!喂狗就喂狗吧,总好过他去老板那边告我一状,丢了这份差使的好。”不住点头道是。
刀月痕细心看这处瀑布,除了瀑布上面悬空架着的一座木楼,并无其他修建,心道:“莫非说那座木楼便是水牢么?”如何细想也觉不像。
刀月痕仓猝收了东西,去追刚才那些人。
一片昂扬的喊杀声起,童破天带着右岸残剩的白衣男人,朝山岳下突围而去。
那独眼白发老者俄然道:“少主……”
童破天点了下头,同三人朝劈面瀑布掩去。
此时两人已近缺口处,忽见那中年妇人猛地朝缺口内里掷出一张黄色符咒,蓦地间爆出一团红色烟雾。过了半晌,中年妇人率先出来,童破天紧随厥后。
少女停下来喘气一会,直起家指着童破天道:“你此人真是怪,杀了老虎救了人,问你叫甚么名字,你却跑甚么?”
刀月痕恍然大悟,本来方才未曾留意,瀑布中段中间光滑岩壁上,开凿一处缺口,供内里的人收支通行。阿谁水牢,便埋没在这处瀑布前面。刀月痕心想:“这处水牢如此古怪,不知都关着甚么人?纪县官府封闭西侧山岳,本来是为此。”
就听童破天道:“你是叫我么?叨教有甚么事?”
刀月痕心道:“到底关的甚么人物,这很多兵士扼守?”
紫衣少年道:“你这根冲天独辫打扮,比我也好不到那里去!”
童破天赶紧仰倒在地,将刀打横,挡住这只黄毛黑纹老虎的两只前爪,腿脚向上使力一蹬,将老虎从身上向后摔了出去。
时近中午,刀月痕找了家路边摊,要了碗龚州最常见的乌须面。少刻,面端上来,刀月痕呼呼吹了半天,面才略轻风凉。刚吃数口,猛地手肘被人一撞,那碗乌须面便连同碗筷一起飞了出去,“当”的一声摔溅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