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色虎头面具圣帝站起家来,缓缓道:“可贵觅见良才,实在令人可惜!”左手摸出一个比巴掌略大的小琴,右手腾空画了一个符印,伸三指在琴弦上顺次划拨,收回一阵温和靡靡之音。
“呼”的一声,一阵大风吹了出去,刀月痕朝外一看,只见云雾缥缈,入眼苍茫。
过了会,就听内里一阵喝喊追拿声,本来是白胡子老头已破窗遁去。
童破天道:“你在太乐府考琴大典上,是否见过一名白胡子老头?”
童破天道:“这就要从大夏国建立之前提及。畴前,普天之下,四野八荒,有一种叫做“道法”的东西。凡人修习,能够变幻事物,腾空飞翔,非论治病救人,还是大国交战,统统皆以道法为根底。厥后大夏国建立,先代大夏国天子惊骇诸国余党起兵复国,便严令制止利用道法,焚毁道法文籍,囚禁、殛毙晓得道法之人,更以琴事教养百姓,安定王权,乃至本日世人只知有琴,不知有道。”接着道:“你看着!”说着,拔出腰间那把刀,嘴里念诵几句,就见一道白光出现,缠绕在刀身之上。
刀月痕回身问童破天道:“你如何会晓得我在那边?”
咔嚓!
童破天打断哈哈笑道:“若不使这苦肉计,又怎能救你出来。不过功绩最大的,还是青峦和紫霄,若没有它们两个,想要在无涯狱救人,只怕难如登天!”伸手摸了摸那只大鸟。
白起早已闻声二人对话,只是没有睁眼,现在听刀月痕过来扣问,展开眼道:“有劳。”
刀月痕醒来,展开眼便见到了静坐在劈面牢房墙根下的白起。
正说着,中间白起走过来,抱拳道:“多谢,告别。”回身就走。
只听耳旁呼呼风声,忽觉手臂被人抓住一扯,身子便落到了一个毛茸茸、软乎乎东西上,刀月痕展开眼来,倒是在那只大鸟背上。中间,一名中年妇人正同白起骑乘在另一只大鸟背上,竟是当初在纪县西山见过的那位中年妇人。
童破天道:“你若不下来,只怕就要在那无涯狱中直到老死。”
不知畴昔多久,四周一片寂静,这名乞丐将身上那件褴褛衣服一角抓起,用力撕扯,就听“叮”的一阵细响,两样小巧铁器掉落地上。他伸手捡起,蹲去牢房门边,用那两件东西撬起锁来。
底下刀月痕闻听,吃了一惊,猛昂首去看,公然背影模糊熟谙,心道:“本来他也来插手考琴大典!他在这里,不晓得道屐在不在这皇城?”
嘭!
就见大殿之上,除五位圣帝外,其他世人纷繁倒地。
刀月痕站起家来,走到白起跟前,坐下抱拳道:“小弟刀月痕!白兄方才说这里叫‘无涯狱’,仿佛晓得我们如何会在这里。”
巨响声中,石壁被凿开一个大洞,一只铁锤伸了出去,上面泛着黄光。接着又是两下,将石洞捣得更大。
童破天前面笑道:“想不到当初死都不怕的刀月痕,现在却怕起高来!”
便在此时,上官紫桐忽道:“不看了不看了,一点雅兴都被那糟老头给粉碎了!”说着起家就走。
刀月痕下来空中,俯下身去,双手撑着膝盖一阵喘气,道:“终究下来了!”
刀月痕点了点头。
驰驱一会,来到绝顶处,倒是死路一条,一堵石强挡在前面。
刀月痕同白起跟在童破天身后,不向无涯狱内里走,反朝内里走去,引得两旁其他牢房的人一起怪讶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