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摇了点头,从速将门从外关好,并叮嘱其别人等不得乱动。
“那嘉弟,你要筹办如何做?”成贤儿伏在他的胸口上,闻言有一丝后怕,恐怕是以误了成嘉的大事。
成贤儿抬手抚摩着这张与本身类似的俊颜,明显长的是如此超卓,但是全楚京竟然没有一个女子为他谛视,真是白瞎了她们的一双眼睛。
“此次不管如何,我都要禁止父亲。”成贤儿闻言眼中泪珠滚落,刚强地扭头说道,柔嫩的声音中流露着少有的果断。
影象中那些至心的笑容都是十岁之前的事了吧……
成嘉轻笑着承诺,“嗯!”在她的忙前忙后中脱下湿漉漉的外袍,换上崭新的一身云纹滚边暗纹绿裳,显得格外苗条如竹。
成嘉感喟一声,俯视着与他精美的面庞有五分类似的二姐,幽幽叹道,“二姐,你这又是何必?”
成贤儿闻声紧紧抓着他的衣袖,看着独一亲弟,眼眶中盈盈带泪,冲动地说道,“姐姐已经没有了子尘,成了一个深宫怨妇,必定要陪着垂老迈矣的楚王孤傲终老。而母亲又被父亲逼死,现在我只剩下你这一个亲弟弟,我不想看到你也步我后尘,成为父亲手中肆意摆布的一颗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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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这个平行时空的春秋期间,他原觉得仰仗着超出千年的汗青知识,又身在簪缨世族,他必然能够混的风生水起,没想到等来的倒是父系社会的父权压抑,权力阶层的品级压抑,眼睁睁的看着二姐被逼嫁入宫中,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因为他出错而吊颈他杀,一次次他身边的亲人和爱人都因为他的强大无能,而离他而去。
她这个弟弟自小就资质聪慧,但是正因为过于聪明,从小就体味到了人间的情面冷暖,眉眼凹凸,尊卑之分。他十岁那年,本身入宫,父亲逼死母亲,今后天真坦白开畅的孩子就变得脾气孤冷,这么多年了,她就再没见过他脸上真正有一过一丝一毫安闲的笑容。
“好,我听你的。”成贤儿擦了擦泪,点头应道。
这双眼睛,仿佛在那里见过。
因为他们除了相互,再也没有多余的亲人了。
“走,跟我去见父亲。”看了一眼还未完成的画作,成嘉叮咛道,“不准任何人动我桌面上的画!”
“嗯,但是二姐不想看到他们是以漫骂指责于你!”成贤儿点头说道,一想到成父的*和无情,就不由抓紧手中的绣帕,浑身颤栗。
“没事,二姐,迟早有一天我也是要离开他们的,不过早一点,晚一点罢了。”成嘉轻抚了抚成贤儿的后背,叫她放心。
“二姐不消担忧。”成嘉不忍心肠看着成贤儿眼中透暴露的担忧和惊骇,幽幽说道,“事已致此,将错就错好了!都等了二十一年了,你弟弟不在乎再多等这一刻。”
“看你这一身湿衣,快换下,姐姐叫人给你缝了一些贴身的荷包另有衣物,可贵你到我这里一趟,快来尝尝!”成贤儿破涕为笑地拉着成嘉走进雨晨殿,又叮咛宫人从速上晚膳。
窗外风雨高文,紫竹声声,镂空着日月山川的朱窗前,有人用一双素手在黄花梨的长案上,细细放开一匹洁白无瑕的绢布,握着一支鹅毛作的玉笔,沾上八宝玉盘中的各色墨汁,细细在布匹上勾画着,几笔就勾画出郢都城起伏的城廓,渺渺的大江波滔,千乘之舟竞相驶来,金甲披风的女将军,手持龙泉宝剑,英姿飒飒,骑在战马之上剑指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