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你若敖氏再无令尹之才,想把这苦差事推给我,为你卖力。”成嘉一样玉指小扣窗台,收回“得得”之声,比女子还要精美三分的漂亮容颜挂着云淡风轻的笑容,点头说道,“不好。我还是喜好这等闲云野鹤的糊口,如果哪天实在混不下去,再去接办我爹那闲职即好。”
宴席当中的成晴晴亲耳听闻二人不避不讳的赌约,对王诗语私语道,“你说我哥此次还会输吗?”
“你就不怕我将此赌鼓吹于你的公主晓得,迁怒于你。”成嘉嘲弄轻语。
窗前耳聪目明的二人,相互轻笑一声,还是成嘉状似苦笑叹道,“唉……看来连自家妹子也不看好,莫非这最后一次嘉又输定了?”
“昨日呢?”
“清浦,速去命人拿我的朝服和牙笏,另有禀告父亲,就说楚王沉痾,需当即召见群臣见驾!”
“是!”江流领命,刹时消逝在本来站立的位置。
“啪――”
“好,那我仍然压三公主。”成嘉明知必输,还是一脸笑意地压了芈昭。
“是,公子。”清浦依言当即叮咛人手回府,而他们从这边解缆,最后宫门汇合,一同进宫见驾。
赌约毕,成嘉笑着告别,耳听目睹了此赌全过程的王诗语,本来不高兴的容颜悄悄挂起一抹笑,也跟着立室兄妹二人一道分开。
若敖子琰闻言,收了思路,换上一脸笑意看着一身安闲的男人,一样笑道,“你现在倒是无官一身轻,安知我现在忧愁?如何还不筹办入仕,与我一起玩转一番。”
“那不如你也输我一回,我也就能体味胜负乃兵家常事这一真言。”成嘉并没有因为被提及赌约输了的事而一脸恼色,反是轻笑着回应。
“一言为定。”
成嘉白衣长衫,负手而立,举目眺望着窗外碧湖青山以外,此起彼伏的郢都城郭,直如一色,接连秋水般的长天,看似无边,实则天壤之别,微薄而浅淡的粉色唇瓣勾起一抹云淡风轻的含笑,随性地说道,“有琰在的处所,岂有嘉用武之地。本日若不是应你之邀,我自还要在家中闭门读书半年,才不凑这热烈呢,也不会被叶相如那武痴又讽刺一番。”
“临时还没有。”清浦闻声当即回道。
“听你这意义,我与你这最后一赌又是必输无疑了。”成嘉自嘲的一笑。
从二人入上书院那天起,他成嘉就压了三公主,而子琰则赌了长公主,今后二人各为其主,不过那一局至今二人未输未赢,因为长公主在这深宫大院里仍然活的不好不差,而三公主也没有失了大王的欢心荣宠还是。
“应当说是输了又何妨!输了,你就是将来楚国的第一异姓令尹,取我若敖氏而代之。”若敖子琰挑眉直言不晦。
“哈哈……好,那我还是压芈凰。”
“最后一赌定胜负。”
“大王头痛之症统统如常。”清浦不解,“公子,但是有甚么不当之处?或许是大王突病发兆。”
两个世所少见,风仪翩翩的青年男人。
“他定是将我早早地打包好,送到你的面前,然后悉听尊便。”想到本身那位唯若敖氏马首是瞻的父亲,成嘉终究暴露一丝无法的苦笑,“看来我是不该也得应了。”
“好!”
“如果我把这发起说与你爹听,你说他会如何?”若敖子琰落拓地问道,眼中是难掩的风华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