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秋高气爽,晴空万里。
“快走!”
若敖子琰起首翻身上马,然后走到车边,伸出一只素手,“走,带你去见见几个熟人,趁便跑一圈。”
一脸含笑的子琰望着春季明丽的天空,“公主有令!清浦,还不去东湖之郊!”
司琴倒是明白,去选城怎会有一天安稳之心来看那宫外的天空,“公主在选城受累了!”
司琴,司剑和清浦三人走在二人身后,而江流浪着三人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间隔。
终究能光亮正大地走出这深宫后院。
芈凰微微点头,望着镜中恨乌发垂地的本身,“嗯,你的目光和技术一贯是最好的。”
淡淡点头,举目四望,然后瞥见两辆富丽的四驾马车和一众侍卫侍从,早已停在宫门外那株百年合欢树下多时。
坐在马车上的芈凰闻言又翻开车帘,出声问道,“不是说好本日要去采买婚典之物吗?”
“不守得云开,如何见得这般日明。你们也与我一道担惊受怕了。”芈凰安然一笑,然后更加大步地向着宫外大门走去,那轻巧的步子少见的有几分雀跃。
跟着司琴掐着一根长长的玄色缎带,一双素手穿花捕蝶普通地在那乌青青的发丝中穿越缠绕,铜镜中垂垂闪现出一个高髻于顶,并缀以蓝色翡翠玉环连步摇,长长的蓝色米粒珠窜直垂在两鬓,灵动非常的美人。
“嗯!”
重活一世,芈凰的命都是捡返来的,此生都是多活的。
“是,公子!”驾着马车的清浦一扬马鞭,得得地向着东湖之郊而去。
芈凰含笑低首,回了一个“好”。
天时,天时,人和,统统的统统仿佛都为了等候这一日而筹办着。
闻言,芈凰紧了紧手边的烟罗裙,涂了朱丹的菱唇拉出一道明丽的弧度,翻开长长的羽睫,将视野投向窗外骑在高头大顿时走在马车前面开道的男人身上,只见他所到之处,百姓纷繁让步,然后留出一条专供他们的马车行驶通过的御道。
阳光被层层叠叠的树叶过滤,漏到他的身上,化成了淡淡的圆圆的悄悄摇摆的光晕,芝兰玉树般的公子立在树下,头戴一顶白玉通天冠,腰悬一枚蓝田玉流苏,身着一袭斜领靛蓝广袖长袍,甚是高雅无双,英挺的俊眉下一双傲视生辉的眼眸,正灼灼有神地盯着宫门口缓缓而行的女子。
而这身蓝紫罗裙和他的这身靛蓝长袍,一浅一深,二人极其相衬还极有默契。
这类感受真的不一样。
他们的马车达到东湖郊野时,已经有好多年青的男男女女相携走在金色落叶铺满地的湖畔边,在湖畔边另有一个大型跑马场供贵族后辈公用跑马,而碧波如洗的湖面上,有墨客公子约了美人,泛舟湖上。
只带了司琴另有司剑一文一武两个侍女出宫的芈凰,脸上一向挂着淡淡的笑意,半抬着素手,望着宫外高远的晴空,有种海阔天空任鸟飞的鱼跃之感,轻松地转头笑道,“司琴司剑,你们看,本日的天真好!真是好久没有出过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