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保你得胜还朝,可愿嫁我?”这已是子琰不依不侥第三次扣问。
她之前就道公子喜好公主,司琴还叫她不要胡说。
落日之下,江流和清浦二人各抱着一大一小两个锦盒恭谨地站在男人身后,而男人一身千丝雪的宽袍宽袖的玉服,白玉冠轻挽的乌黑长发垂在肩头,一张俊颜含彰若彩,丰润的唇角始终挂着一丝雍容娴雅的含笑,恍若身披霞光的天神普通来临,悄悄地驻立在一丈高的西华门前,仿佛千万年。
旦求一息不成得,更待三生那边来。
三年杀场交战,芈凰本要健忘在尸海里的些藐小事,但是如许一张一张看过来,想不记起来都不可。
最后一张小传书,子琰捏在手里,摇了摇,却没有递上,而是看着劈面之人曼曼地问道,“公主可还记得,这最后一次是如何承诺于琰的?”
芈凰闻言点头,这三年,她确是欠他一句慎重的伸谢。
“是,公子。”言毕,他们二人就掉头走出后花圃,没有半分迟延。
令人见之,心神神驰。
“公然是健忘了啊!”
微微抬起小脸,从尖尖的下巴到淑雅温文的丽颜,直至那双黑如虎魄的苗条曼眸,扫向面前清雅超脱的容颜,慎重地说道,“的确,本公主确切欠了公子一句话。这三年间,要不是公子那一百多封飞鸽加急传信,另有四位武功高强的暗卫前后庇护,芈凰毫不能常常在军情告急之时,还能运筹帷幄驱敌千里,又能从千军万马当中满身而退。”
若敖子琰却没有多少在乎,反而神采开阔地盯着芈凰身后的司琴和司书,轻笑道,“还请几位女人能留给我和公主一点空间,琰有些私话想要伶仃说于公主听,如果你们在,估计公主真的不敢见我,不敢听我说了。”
司书莞尔地看着二人的互动,“呵呵,公子你还是快说说求见我家公主的企图吧!别老是盯着我家公主,她不又不会跑了。”
真不晓得她此时在想甚么。
那如春光般涵雅而明丽的黑眸的确能把人溺毙了,莫非这就是话本子中说的情啊爱?
这里是三生亭,是楚王宫中最不祥之地。
此次应验了吧,都请旨赐婚了!
三生亭上三生停,前尘旧事莫追思。
“若芈凰一人能换楚国数万百姓免于庸国烽火大难,岂有不该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