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小我出去,将世子妃的状况给世子和王院正说一下,问一下王院正可另有别的体例。”弦歌咬牙,凑到穆子归中间问道:“此事还是要你做主,穆子归,想来你也明白,如果再生不出来,你和孩子都会有伤害。我想问你,如果到了最后关头,你和孩子只能保一个,你想保谁?”
也不晓得是屋内太热,还是太严峻,齐商的背心都湿了。
穆子归喘着粗气,睁沉迷蒙的双眼,一字一顿的问道:“顾弦歌,我,问你,我可否,信你?”
“事到现在,我想你除了信我,别无挑选。”弦歌倒是直白,直截了当的答道。
“闻声了吗,穆子归,你争点气,早点把孩子生下来,闻声没?”弦歌凑到穆子归耳边大声说道,后者已经疼的听不到任何声音,手胡乱的在空中一抓,直接抓住了弦歌的手。穆子归抓着弦歌,像是抓住一块救生的浮木,死死的握住,力量大得惊人,弦歌疼的小脸拧在了一块。不过弦歌也并没有将她的手掰开,而是由着她死死的抓着本身。
“可,能够吗”齐商倒是愣了,呆呆的看着穆子归怀中的小东西,皱眉:“他如何这么丑?”
又大抵过了半炷香的时候,门才“吱呀”一声被推开,弦歌神采惨白的的呈现在门口,看上去摇摇欲坠的模样。齐商仓猝上前扶住她:“你如何了?”
屋内满盈着浓厚的血腥气,固然弦歌为了透气将角落的窗户翻开了一点,但一时半会这血腥味还是没法消逝。穆子归毕竟才出产完不能吹风,弦歌将屏风拖了畴昔挡住了风口,屋本地龙烧的旺,倒也不感觉冷。
“女人,银针和参片拿来了。”产房的门被推开,一个小丫环走出去,弦歌直起家淡淡的开口:“拿过来吧,取一片让世子妃含在舌底。”
弦歌接过那丫环手中托盘上的银针包,铺陈开来,然后一支支的取出来扎在穆子归的肚皮上,而后者却只是咬牙瞪着她,竟也没有抵挡。
过了好久,穆子归终究缓缓开口:“不管如何,救我的孩子。”
弦歌垂了眼眸,“嗯”了一声,看不清她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