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皱着眉头盯着他,齐恒被她盯得内心有种莫名的感受,沉默好久,还是冷冷的说了句“没有下次了”,这下一干人等仓猝感激万分的退下。
不睬会齐恒的嘲笑,弦歌木然的答道:“你不是想让我吃东西吗,我吃了。”她嘴里说着话,可手里的筷子还是不断的夹菜往嘴里塞。
“好啊顾弦歌,你当真是珍惜主子。”
房间里只剩下两小我,弦歌有些倦怠的捏了捏眉心,下逐客令:“我乏了,皇上也请回吧”。
吐过的弦歌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摸遍了满身高低也找不到帕子,干脆直接用衣袖来擦。然后她衰弱的扶着墙往床边走,但不想却被脚下的铁链绊了一下,直愣愣的朝地下倒去。
她就像是从一个深渊,坠入了另一个深渊,此时弦歌才发明,本身曾经坚信的东西竟然没有一个实现过:她曾觉得本身终会嫁给齐恒,可他却将本身捧上的一颗至心摔在地上,几次踩踏;她曾信赖爹爹会来救她和娘亲,可最后娘亲惨死,本身亲目睹到了爹爹高悬城楼上的头颅;她曾觉得萧湛是她在这个世上独一的亲人,可最后却发明本身落到如此地步竟满是他一手操控的;她曾觉得本身和齐恒起码还是有情,怎料情深缘浅,毕竟还是敌不过期候的培植……
元宝顿时感觉后颈窝吹过一阵阵的阴风,凉飕飕的,有些骇人。“主子该死,主子该死”元宝把头磕得“哐哐”作响,让本来就压抑的氛围变得更加沉重。屋外的一干宫女寺人也都吓得纷繁跪地,大气不敢出。
弦歌微微一愣,他的神采看上去竟是从未有过的当真,一贯都是似笑非笑的凤眸,此时却没有半点的笑意,反而透着一股子的深沉,另有一抹意味不明的东西躲藏在内里,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一袭明黄色的身影踏进屋内,屋内没有点蜡烛,一片乌黑,但是窗外的月光照进屋内,却还是能模糊辩白出弦歌靠座在窗边的身影。
而至始至终,除了元宝以外,统统的宫女寺人都低着头,没人敢昂首看一眼说话的女子。
或许是因为心存等候,觉得两人只要能够将曲解解释清楚就能够冰释前嫌;或许是在赌齐恒对本身的至心不会只是说说罢了;又或许,她跟他回宫,不过是想有个能够偶尔见到他的身份,如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