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齐恒与齐商二人的气场过分强大,倒是一起相安无事,没有哪个不怕死的敢上前调戏弦歌。
“无事。”弦歌点头。
“但是那里不舒畅?”接连几日,弦歌精力都不大好,一向缩在马车角落里闭目养神,但她眼底的青黑倒是愈发厚重,齐商看着有些心疼。
“哦。”齐商不疑有他,转过甚问弦歌,“你有甚么想吃的吗?我让辛夷给你弄?”
大夫替弦歌诊了脉,说是染了风寒,再加上五脏郁结,这才高热不退。又叮咛一番,开了几贴药,便起成分开。
齐商抿嘴,不语。
弦歌看了看他手中的那枚白玉簪,愣了一下。这真是一支极其简朴的簪子,素净非常,没有装潢,没有雕花。
那厮还在这儿干甚么?
“我的心机,从十一年前就再没变过。”齐商倒是直言不讳,安然以告。
齐商皱眉,伸手摸了摸弦歌的额头,烫的惊人,“如何这么烫,不舒畅如何都不说的。”
固然无关风月。
“戏弄?”齐恒勾了勾嘴角,“阿商也觉得我是在戏弄与她?”
如果放在畴前,她定然会暴跳如雷反唇相讥,可今时分歧昔日,弦歌却不再似以往那样锋芒毕露了。
齐商天然是不信的,拿起摊位上的一枚玉簪看了看,笑道:“我记得你一贯是喜好玉的。”
这类既闷且湿的感受如同跗骨之蛆,一向黏在皮肤上,让民气生沉闷。
这是几日来,齐恒对弦歌说的第一句话。
“是么?”齐恒眸色渐深,似是如有所思。
他此发难实合意?弦歌垂了眼眸,在内心几次揣测这厮的意义。
齐恒顿时有些兴味盎然:“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不想有生之年竟也能听到叶女人说出这番话。”“公子过奖。”弦歌伸手将发髻上的簪子取下放回到摊位上,“时过境迁,我早已不喜好玉器了。”说罢,转成分开,留下齐恒与齐商二人站在那边各怀心机。
又走了四日,终究到了临安。
略带冰冷的触感,让弦歌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不消了,我困了,想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