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里不舒畅?”接连几日,弦歌精力都不大好,一向缩在马车角落里闭目养神,但她眼底的青黑倒是愈发厚重,齐商看着有些心疼。
进了临安城,齐商很快便找了家堆栈安设下来,并差人去请来大夫。
又走了四日,终究到了临安。
“如何,有喜好的?”见弦歌往一个摊上多看了两眼,齐商上前问道。
她梦到了小时候,梦到了爹爹将她举在头顶让她骑大马儿,梦见娘亲又让她学端方,梦见和齐商在太学玩弄同窗……梦里的统统都那么实在,实在到弦歌本身都分不清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没出处的,齐商竟有些欢畅起来,替她换了张湿帕子敷在额头上,伸手握住她的手小声道:“放心,我不走,我在这儿陪着你。”
她的声音小,但话音落,齐恒却像是听到了普通放下茶盏,朝弦歌这边望过来,后者做贼心虚,干咳两声偏过了头。
这类既闷且湿的感受如同跗骨之蛆,一向黏在皮肤上,让民气生沉闷。
被齐恒一顿戏弄,弦歌本来的好表情全没了,没多久便说累了单独回了堆栈。
“不消了,我困了,想睡会。”
他话里的嘲弄之意弦歌听得明白,却并未辩驳,只是淡淡的答道:“公子谈笑了,只要生而为人,便无人敢妄言从不怕甚么。更何况无欢一介孤女。”
弦歌笑而不语。
“阿商对她,倒是格外的上心啊。”齐恒打断了他的话,随便的将手负于身后,望向了远处。
他此发难实合意?弦歌垂了眼眸,在内心几次揣测这厮的意义。
“莫非不是?”
对齐商,她尚且能够安然以待,但是对齐恒,她却始终没法做到。
“公子恐怕找你有事,坐那儿半天了。”弦歌凑到齐商中间小声说道。
齐商抿嘴,不语。
“无事。”齐恒决然应道。
弦歌下认识的向后退了一步,低头道:“不敢。”
齐恒顿时有些兴味盎然:“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不想有生之年竟也能听到叶女人说出这番话。”“公子过奖。”弦歌伸手将发髻上的簪子取下放回到摊位上,“时过境迁,我早已不喜好玉器了。”说罢,转成分开,留下齐恒与齐商二人站在那边各怀心机。
弦歌正欲伸手接过,不想另一支簪子却横在本身面前,弦歌看了看握着那白玉簪子的手,苗条而骨节清楚,便是女人的手也没这么都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