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固然你讨厌她,可当年她”齐商咬牙,“她一片赤子之心,我看在眼里,可她当月朔心向你,我觉得只要她高兴,便是好的。但是她用了三年都没能窜改你对她的观点,但是你可知,她为你做过多少事?你可知,顾羡之被弹劾当日,她为何会被掳?”
弦歌咧嘴憨笑:“没甚么要紧的。”说罢朝门口那边看了看,齐恒还坐在那边,慢条斯理的喝茶。
“呵。”齐恒笑得愈发高深莫测了。
“哦?”齐商转过甚看向齐恒,“兄长有事?”
齐恒顿时有些兴味盎然:“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不想有生之年竟也能听到叶女人说出这番话。”“公子过奖。”弦歌伸手将发髻上的簪子取下放回到摊位上,“时过境迁,我早已不喜好玉器了。”说罢,转成分开,留下齐恒与齐商二人站在那边各怀心机。
齐商皱眉,伸手摸了摸弦歌的额头,烫的惊人,“如何这么烫,不舒畅如何都不说的。”
一昂首,便看对上了那双似笑非笑的凤眸,不觉心下一慌。
齐商看了看钟漏,已经快子时了,再看看仍旧坐在中间看书的齐恒,便开口道:“兄长先去睡吧,这几日长途跋涉想必也累了。”
“难堪?”齐恒嘲笑,眸中尽是齐商读不懂的情感,“你说我难堪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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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齐商几人轻车简行,只带了两名随行侍从,齐恒与齐商本就是人中龙凤,走在街上二人也从不避嫌,几次惹人谛视却仍旧泰然自如。而二人身边另有一个戴着面纱的弦歌,容颜半遮,只暴露一双灵动如秋水的双眸便充足惹人遐想了。
固然平常的药对弦歌是无效的,但许是烧的短长了,喝了药没多久便沉甜睡去。
“如何了?”一旁守着弦歌的齐商觉得她醒了,凑上去,不想见她仍旧双目紧闭,似是睡得极不平稳的模样。
这类既闷且湿的感受如同跗骨之蛆,一向黏在皮肤上,让民气生沉闷。
发觉到弦歌的颤抖,齐恒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如何,你怕我?”
“公子恐怕找你有事,坐那儿半天了。”弦歌凑到齐商中间小声说道。
“是么?”齐商满腹猜疑,正伸手要去拿齐恒手中的簪子,不想那人行动却先一步,一手捧着弦歌的脸,一手将那簪子插入她的发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