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齐恒与齐商分开,弦歌心机莫名。
齐商抿嘴,不语。
“阿商对她,倒是格外的上心啊。”齐恒打断了他的话,随便的将手负于身后,望向了远处。
她梦到了小时候,梦到了爹爹将她举在头顶让她骑大马儿,梦见娘亲又让她学端方,梦见和齐商在太学玩弄同窗……梦里的统统都那么实在,实在到弦歌本身都分不清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齐恒看着齐商攥着弦歌小手,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逗留了半晌,眸中模糊有暗潮涌动,但很快便归于安静。
“无事。”齐恒决然应道。
临安乃是江南最为富庶之地,到处可见的小桥流水,到处可闻的吴侬软语。弦歌几人来的时候恰逢梅雨天,细雨淅沥沥的下着,烟雨昏黄中,到处都泛着漉漉的湿意。
她的声音小,但话音落,齐恒却像是听到了普通放下茶盏,朝弦歌这边望过来,后者做贼心虚,干咳两声偏过了头。
“别走。”弦歌又开口,齐商这才发明她竟是在说梦话。
“难堪?”齐恒嘲笑,眸中尽是齐商读不懂的情感,“你说我难堪与她?”
“兄长为何要那样戏弄她?”齐商有些不满的开口。
如果放在畴前,她定然会暴跳如雷反唇相讥,可今时分歧昔日,弦歌却不再似以往那样锋芒毕露了。
“兄长,我知你偶然与她,但是也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再难堪她了。”齐商正色,竟是万分慎重的拱手朝行了个大礼。
又走了四日,终究到了临安。
这是几日来,齐恒对弦歌说的第一句话。
他此发难实合意?弦歌垂了眼眸,在内心几次揣测这厮的意义。
齐商神采不大好,数落道:“如何这么大了都不会照顾本身,脑筋里装的都是水吗?”
“啊?”弦歌回过神来,点头道,“没有呢。”
一昂首,便看对上了那双似笑非笑的凤眸,不觉心下一慌。
她这是梦到本身了?
“无妨,干脆我倒是不累,待乏了再去睡也不迟。”齐恒倒是出奇的没有起家拜别,这让齐商有点捉摸不透他的心机了。
“哦。”齐商不疑有他,转过甚问弦歌,“你有甚么想吃的吗?我让辛夷给你弄?”
固然平常的药对弦歌是无效的,但许是烧的短长了,喝了药没多久便沉甜睡去。
“阿商。”弦歌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