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齐恒挑眉,向前一步,逼近弦歌,笑道。“我倒是忘了,你一贯肆无顾忌,这世上倒是还真没甚么是能让你说一个怕字的。”
走了三日,齐恒除了路上偶尔与齐商说几句话,便一向沉默寡言,与弦歌更是一个字都没说过,此番他竟主动递了一支簪子过来,倒是让弦歌有些读不懂了。
固然平常的药对弦歌是无效的,但许是烧的短长了,喝了药没多久便沉甜睡去。
弦歌下认识的向后退了一步,低头道:“不敢。”
“公子恐怕找你有事,坐那儿半天了。”弦歌凑到齐商中间小声说道。
齐恒转过甚望向齐商,浅褐色的眸中似有暗潮涌动,“哦?为兄该晓得甚么?”
“如何了?”一旁守着弦歌的齐商觉得她醒了,凑上去,不想见她仍旧双目紧闭,似是睡得极不平稳的模样。
=============================
“阿商。”弦歌呢喃。
仿佛一枚石子抛入了湖中,齐恒本来就不大安静的心境愈发烦乱起来。
临安乃是江南最为富庶之地,到处可见的小桥流水,到处可闻的吴侬软语。弦歌几人来的时候恰逢梅雨天,细雨淅沥沥的下着,烟雨昏黄中,到处都泛着漉漉的湿意。
被齐恒一顿戏弄,弦歌本来的好表情全没了,没多久便说累了单独回了堆栈。
“是么?”齐商满腹猜疑,正伸手要去拿齐恒手中的簪子,不想那人行动却先一步,一手捧着弦歌的脸,一手将那簪子插入她的发髻中。
曾经她为了那人可谓费经心机,喜他所喜,恶他所恶,谨慎翼翼的捧上本身的一颗至心,但是常常换来的不是一番冷言挖苦,便是沉默疏忽。这么多年以来她经历了这么多,早已对后代私交心如死灰,原觉得此生再无缘得见,谁料世事无常竟还能重新遇见。开初觉得本身对那人再没有甚么惦记,但是一同走了这么多天,她却发明本身还是乱的。
弦歌看了看他手中的那枚白玉簪,愣了一下。这真是一支极其简朴的簪子,素净非常,没有装潢,没有雕花。
弦歌正欲伸手接过,不想另一支簪子却横在本身面前,弦歌看了看握着那白玉簪子的手,苗条而骨节清楚,便是女人的手也没这么都雅的。
“无事。”弦歌点头。
看着齐恒与齐商分开,弦歌心机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