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恒转过甚望向齐商,浅褐色的眸中似有暗潮涌动,“哦?为兄该晓得甚么?”
齐恒看着齐商攥着弦歌小手,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逗留了半晌,眸中模糊有暗潮涌动,但很快便归于安静。
“别走。”弦歌又开口,齐商这才发明她竟是在说梦话。
“阿商。”弦歌呢喃。
“无事。”齐恒决然应道。
发觉到弦歌的颤抖,齐恒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如何,你怕我?”
她梦到了小时候,梦到了爹爹将她举在头顶让她骑大马儿,梦见娘亲又让她学端方,梦见和齐商在太学玩弄同窗……梦里的统统都那么实在,实在到弦歌本身都分不清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齐商抿嘴,不语。
被齐恒一顿戏弄,弦歌本来的好表情全没了,没多久便说累了单独回了堆栈。
弦歌笑而不语。
“我的心机,兄长一贯都是晓得的。”
闻言,坐在一旁闭目养神的齐恒倒是俄然睁了眼,瞥见靠在齐商怀里神采惨白得吓人的弦歌,凤眸微眯。
许是齐恒与齐商二人的气场过分强大,倒是一起相安无事,没有哪个不怕死的敢上前调戏弦歌。
“公子恐怕找你有事,坐那儿半天了。”弦歌凑到齐商中间小声说道。
见弦歌一脸懵懂,水漉漉的双眸中尽是迷惑,齐恒勾了勾嘴角:“这个更合适你。”
弦歌下认识的向后退了一步,低头道:“不敢。”
一昂首,便看对上了那双似笑非笑的凤眸,不觉心下一慌。
“不消了,我困了,想睡会。”
看着齐恒与齐商分开,弦歌心机莫名。
走了三日,齐恒除了路上偶尔与齐商说几句话,便一向沉默寡言,与弦歌更是一个字都没说过,此番他竟主动递了一支簪子过来,倒是让弦歌有些读不懂了。
“你想说甚么?”
弦歌看了看他手中的那枚白玉簪,愣了一下。这真是一支极其简朴的簪子,素净非常,没有装潢,没有雕花。
“是么?”齐恒眸色渐深,似是如有所思。
那厮还在这儿干甚么?
固然平常的药对弦歌是无效的,但许是烧的短长了,喝了药没多久便沉甜睡去。
没出处的,齐商竟有些欢畅起来,替她换了张湿帕子敷在额头上,伸手握住她的手小声道:“放心,我不走,我在这儿陪着你。”
“呵。”齐恒笑得愈发高深莫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