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一点小弊端就不劳萧医师操心了。更何况,我也是医女呢。”无欢规矩的回绝,尽力挣开了萧意的桎梏,转成分开。
元宝这才接过萧意手中的提盒,道了声:“劳萧医师稍等半晌。”说着便进了承乾宫。
“咦,话不能这么说,小病成疾。皇上身份贵重,自当保重龙体,切不成因小失大。”说着,从中间小童背着的药匣中拿出号脉枕,“皇大将手伸出来,老臣替您瞧瞧。”
齐恒的神采淡淡的,浅褐色的凤眸闪着些许微芒,而萧意则是心下嘲笑,皇上此举何意,他如果看不出来你,岂不是瞎的?
过了一会,元宝出来:“萧医师,皇上有请。”
萧意脸上没有甚么惊奇的神采,泰然自如的提了衣角踏进了承乾宫。
那边薛太医闲逛闲逛的到了承乾宫,见了斜靠在贵妃榻上看书的齐恒,行了个大礼:“老臣拜见皇上。”
齐恒坐在书桌前批折子,闻声元宝通报薛太医来了也没有昂首,乃至连“嗯”都没有“嗯”一声。萧湛瞥了一眼齐恒手边原封不动的放在那儿的那碗药,没甚么神采,拱手存候:“微臣萧意,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可有何不当?”
萧意笑而不语。
“薛老的目光,定是不差的。”
“哦?皇上日理万机,竟连此事都晓得?”
“但是我身子不大好……这……”无欢迟疑。
薛太医回过神来明白他口中的阿谁“小门徒”是谁时,俄然有些既茫然又了然的感受,应了一声,这才躬身退下。
“皇上说那里的话,都是微臣的本分。”薛太医起家,“那老臣这便告别了。”
“也没甚么,都是主子大惊小怪罢了。”
“萧卿过谦了,能培养出爱卿这般的人才,令尊必然有他的过人之处。”
“是么。”齐恒笑道,“能得王院正提携,又能让薛老另眼相待,想来萧卿是有些过人之处的。”
“这,不好吧?”人家一个太医,三番五次替本身当跑腿的,实在是不大合适吧。
“有劳薛老了。”
话音落,齐恒仍旧没有反应,元宝知皇上现在表情不佳,也不敢开口提示,只好乖乖的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萧意微微垂眸,眼中有锐芒一闪而过,但面上仍旧恭敬:“回皇上,微臣尚未娶妻。”
“不过是尽本分罢了。”说着松了手,笑道,“皇上龙体无甚大碍,就是比来天冷,加上国事劳累,有些内火上炎。待老臣与您开两幅去火的药就行了。”
萧意握着伞柄,那上面还留着些许温度,透过指尖,沿着四肢百骸传到心底。
“那恰好,刑部侍郎袁崇焕,他有个女儿,样貌才艺放眼全部大梁都是一等一的,你二人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袁侍郎也与朕提过,感觉你大有可为也想招你做婿。朕成心为你二人赐婚,萧卿意下如何?”齐恒笑意盈盈,但语气中却带着些许不容辩驳的意味。
“……”这下完整将无欢堵住了,底子找不到甚么话来回嘴。
薛太医也不废话多说,问道:“传闻皇上身子不适,不知是那里不舒畅?”
此发难实是何寄意?
本日雪下得很大,弦歌撑了把伞,谨慎翼翼的走着,一边还在内心揣摩,她不过是去送药,应当是见不到齐恒的,而内里的小寺人应当也是没有见过她的。再者,那日畴昔这么久,想来也不会有人记得她这么一个知名小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