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差点没淹死,他听到事情原委后想到的竟是保全自家妹子的名声!鱼璇玑不由想嘲笑,对安禄实在是绝望透顶。她抬眸,神采凄凄地望向世人,却在瞥见那处在淡然无人地步的司空珏,眼眶酸涩一红仓促暼开,委曲道:“陵儿说的是实话,父亲为何不信?”
“臣附议。”安禄的话说完,几个臣子都躬身应和。
他说话温吞,可这一番话下来很多人都白了神采,除却暗叹他聪明卓绝目光深远以外,更多的是因为他最后的一句话。
安禄见世人不语,遂大胆上前,道:“皇上,国玺失窃,微臣觉得除了搜索宫中以外,还得紧闭炎京奥妙寻觅。窃贼能在短时候内销声匿迹,一来宫里能够有内应,二来宫外应当有人策应。如果行动迟缓,贼人就鱼入大海鸟归山林,难寻踪迹。”
襄惠帝皱眉,隼利的眼眸扫过司空凌,道:“皇儿,你如何看?”
而站在一侧的安禄听到她的话,全部脸顷刻丢脸起来。略微发沉的目光扫畴昔,却见她浑身湿透,神情怯怯,心下当即一紧。
鱼璇玑眸子一沉,面上佯怒又带着几分胆怯地瞪了眼说话的人,贝齿咬着下唇颤栗着点头,那模样像极了一个被欺无援的不幸弱女。
谁想要国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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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日渐体衰却未曾立下太子,众皇子夺嫡的戏码也越演越烈,可谁如果动了盗国玺的心美满是自找费事,除非国玺的用处是用来栽赃。纵观当今情势,朝堂上有党派之争又有皇子夺嫡,在外有帝月、星池对天诀虎视眈眈。现在国玺丧失,如果落在这两国手中,那就真真不妙了。
“你……”安禄眼神一厉,仿佛想说甚么却又没说出来。
“臣李炎,拜见皇上。夹答列晓”被小寺人领出去的李炎一进上书房,就感觉此处甚是压抑。天子面前不敢冒昧,惶恐地低着头施礼。
怎会是她?其别人不知她身份,可司空凌却一下将她认出了,黑曜石般淬光亮亮的黑眸染上一层不明的神采,眸光掠过她又安静地移开。
倒是他中间膀圆腰阔方脸留有髭须的老年男人开口了,道:“本来是丞相大人的令媛。”说话间,他瞥了眼神采不佳的安禄,脸板着诘责:“本侯传闻侍卫在太液池上寻到了些纱料,那应当是女子碎裂的披帛残物,看那色彩和料子和安女人身上衣裙料子很像。还传闻,侍卫被轰动时太液池上有人打斗。”
眸光悄悄晃过他,本来是武陵侯瞿偓。这一介武夫,倒另有些细致心机。
“丞相,本侯并非针对令令媛,只是这究竟在奇特……”他用心将“奇特”二字拖长调子,转来对襄惠帝道:“皇上,此事干系严峻……”
此言一出,上书房世人神采各别。安禄更是张口斥责道:“陵儿,不准胡说,如何能够是贤妃娘娘宫里的人!”
“平身。”襄惠帝的腔调甚是平平,却让人感受一股无形的压力罩下来。李炎伸谢,昂首时偷偷扫过全场。除了他,上书房里另有丞相安禄,十皇子司空凌和桐封王司空珏和其他文武大臣五人。
看着他们不一但却有些凝重的神情,李炎不由地绷紧了神经,悄悄思忖着目前是甚么状况。随即又听到襄惠帝开口问昏倒女子的事,李炎不敢有半分坦白,把张成的话复述了一遍。襄惠帝点头,转而对近身服侍的年青寺人道:“木青,你去看看太医把阿谁女子救醒了没有,醒了就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