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甚么。”她侧过脸颊,神采冷僻,像是寒夜中一轮净月。
“青菀女人是岛主的令媛么?”感受着劈面海风的轻温和日光的暖和,鱼璇玑俄然地说了一句。
“那我方才所奏九幽摄魂曲的兽乐部分,加上手上的这支九幽笛,算不算证据?”鱼璇玑居于高地俯视下方的青菀,墨玉瞳中幽光乍现,惊得人浑身俱寒。“如果这东西无用,我看就丢了算了,归正也是不要的旧物。”
“谨慎!”赤冰朝身边人低呵了一声,前提反射地闪到赫连烬的周边,做好了为主子戍守的筹办。碧海彼苍,随便一个荡子打来浅显的划子都会翻了,这片小小的竹筏却安定像是在激流中飘零的绿叶,即使滔天恶浪仍旧清闲无阻。方诸山上的人,果然与凡人分歧,可恰是因为如此才不得不谨慎。
“方诸山担当着神仙府邸之名,在世人眼中那便是神仙之所。可你们天族在世人眼里何尝不是奥秘而才气通天的族落,昙月族有的异能你们或许没有,但你们你都是一类的。”被当世人敬佩、惊骇又欲把握在手,不得便毁之。那些身怀异能的族落避世垂垂成为隐世遗族,千百年来未曾在人前高调呈现,不就是秉承着当年离开凡尘不扰尘凡事而安身立命的原则?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鱼璇玑低头来,眸光落在腰际的九幽笛上,内心模糊地生出了不舍的感情来。只是,她想留就留得住?不说他们另有乞助方诸山的火焰鸟的血,就算两人没有中寒毒,方诸山如果执意要回九幽笛,就算操心留住他们恐怕也会感到力不从心。再者,九幽笛本来就是醉伶仃的东西,就是那份心法也是当年本身有幸一窥记居处得,他们要把它们要归去,天经地义。
青菀闻言,沉吟半晌,蹙眉道:“口说无凭,尔等还是速速拜别!”
“停止!”青菀声音一急,大声喝止。
“有朋自远方来,方诸山青菀代岛上诸人问候各位了。睍莼璩晓”
赫连烬朝赤冰投来一瞥,语气入耳不出喜怒隧道:“退下。”
鱼璇玑与赫连烬眸光对视,相互眼底俱是戏谑,她手指翻动转悠着九幽笛,漫不经心道:“这破玩意儿也值得女人如此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