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深受重伤落入他手,硬拼无益只得静观其变。现在身子已经舒畅了很多,她温馨地趴在床上神思不明。
不得不说,她真的很聪明,固然这黑锅他背定了,但她在当时能想到本身也是不错的事。
鱼璇玑:赫连烬,你到底有多深啊?
听他的话,应当晓得她是被司空珏伤的。赫连烬,你到底有多深啊?
左肩的痛还是如常,脑筋非常复苏没有半点含混,她寒着一张脸冷冷地盯着坐在床沿上的赫连烬,低缓的声音带着愤恚的意味,“要杀要剐就脱手。”
语气里清楚的鄙夷与讽刺即便人脑筋再胡涂也能听得出来,何况身边这还是个聪明卓绝的主儿。原觉得此人会被她激愤,但看来他定力不错,面上并未带着任何一点活力的迹象反而淡然一笑仿佛一点都不在乎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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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璇玑身子软软地趴在床上,对他莫名其妙的话不予理睬。
可那如同寒冰般的寒气却也将她冻住,恍忽中仿佛又回到了在几百年前苍龙雪原上和凉族部落作战的日子,每天都是冰天雪地一色白。亘古稳定的冷冽北风吹得人手脸皲裂,很多兵士因为贫乏取暖之物而冻死,他不顾朝臣反对决然留下来与她并肩作战。最后,凉族在新国强大的铁骑面前不得不低下头臣服,也恰是因为那一战将她和全部家属奉上了权势的颠峰,亦是灭亡的深渊里。
赫连烬暗蓝的眼眸带着深深的思考扫过她的的伤口,语气中夹着足足肝火,道:“该死!”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这便是她和全部家属的结局!
赫连烬仿佛没瞥见她难受的模样,自顾自地又往她的伤口上抖了一些药粉才收好药瓶。手心聚力朝着黑衣包裹下的纤细腰肢靠上去,一抹冰冷之力在她身上敏捷分散将体内的炎热逼退。
那姿式语气极其含混,若外人看来那绝对是一对恩爱伉俪在内室行乐。浓烈的男人体息缭绕在周身让人没法忽视,她冷着脸语气成冰,“此举实非君子所为。”
“我不会杀你,我要你。”苗条的手指没有节拍地敲击动部下的被褥,眉头微皱略带着思考瞅了她一下俄然俯下身来。激烈的男人气味劈面而来,占有了她统统的呼吸空间。棕黑的发落了多少下来,在他哈腰落下的空地里沾上烛光的暖色,连同着淡淡的馨气充满在鼻端。
带着腥甜气味的鲜血已经在白瓷般细致纯皙的肩背上凝集结成块状血印,伤口处的流血量少了很多,却还是时不时地有活血从中流出将干硬的血印潮湿了。拇指头大小的血洞穴周边血肉翻白,猩红与乌黑交映本是狰狞却偏生带出一股妖异之感。
“此时还尖牙利嘴,申明你伤的还不敷重。”他悠然起家转到一个柜子前,从中取出一个红色小瓷瓶走过来又坐在了她身边。纤长的手指拉开瓷瓶的红色瓶塞,一股淡淡的药香味便分散了出来。瓶口朝着她伤口上倾斜,手有规律地颤栗着将瓷瓶中的药粉倒在上面。
赫连烬说完起了身归去把药瓶放好,也没朝她这里转来而是直接拉开了门。清冷的晨风带着清爽的气味灌入屋中,门外跟青云差未几年纪的少女先是向门口的他行了礼,走出去恭敬地朝床上的鱼璇玑说道:“浴汤已经备好,请女人移步随青雨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