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风眉头皱得短长,道:“王爷为何这么说?”据得来的动静,帝月烬王赫连烬现在还在赶来炎京的途中,如何会在他们身边的暗处呢?
“王爷,等这件事过了我们就回桐封吧。”巽风看他面上似有松动的陈迹,建议道。
“王爷,那这赫连烬决不能留着。”天诀不管是谁做天子都是帝海内部的事,赫连烬想从中作梗减弱天诀,凡是有血性的人都不会坐视不睬。何况倾巢之下安有完卵,如果天诀真的灭亡了,他们就都成了亡国奴了。
桐封王府主院,檐下挂着几盏稀零的灯笼,夜来风吹来灯光忽明忽暗。亭屋中腾跃烛火的光影里,一袭素色花缎锦袍的司空珏悄悄地坐在青花瓷圆桌旁,葱白美好的手执起酒壶倾斜着一个不高的弧度,泉水般清冽的美酒从壶嘴中以瀑布飞落之姿注入小巧的白玉酒杯中。淡淡酒香满盈在周遭,就是那花圃里的玉簪花朵也仿佛被酒香所诱,缓缓张着花瓣。
他们两人虽未会面,倒是当世称道的并肩强者。三国中天诀和星池不能留着强大如此的赫连烬,帝月和星池又如何容得下跟赫连烬齐名的他?就算两国能留下他们,可国中想要他们死得倒是不堪列举。他跟赫连烬境遇分歧,但在踏向皇权的路上经历倒是类似的。
举杯轻抿,酒入喉中倒是枯涩有趣。若女子般秀致的眉微拧,旋而在花瓣般抿着的唇畔绽出一丝令人看不懂的笑意。
“直觉。”司空珏遥遥地张望着夜空,脸上浮着棋逢敌手的笑意。“本王向来都没有低看过那位名动寰宇的战神王爷,即便他不在炎京很多事也能操纵别的手办成。将来天诀内哄,此人必是大患。说不定国玺在王府中找到,还是他送本王的一份大礼呢。”他咬重本王二字的音,听得巽风内心奇特得紧。
珏已经感知到了小烬烬的某些事情了,这两个男人已经暗中较量儿了,谁胜?
“帝国南边有蛮荒之地的风族和天诀的疆界之争,各地每年都有天哀鸿乱,暴政苛吏之事更是时有产生。朝堂上如何,王爷你比任何人都清楚。皇上是对你比任何皇子都好,但如果至心就不该召你返来。王爷您本来在桐封好好地呆着,说不定今后会像郡王妃想的那样娶个王妃安好安和地过神仙眷侣般的日子。可皇上一道圣旨让您返来,面对的是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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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该如何办?”一想到冰窖里的死士尸身,巽风只感觉头疼外加气愤。
抬起的眼瞳对上残月清辉,司空珏嘴边笑意冷酷又夹着自嘲般隧道:“这大陆上容不得最强,此次是赫连烬,下回或许就是本王了。”
“俗话说,你不惹费事,费事却还是能找你。王爷你本来就偶然权力,可那些皇子们却不会放过你。你如果不站在任何一方,那么就会成为全部皇子的绊脚石,他们想的只是对你除之而后快。部属以为,皇上让你返来实在就是让你成为众矢之的,然后他便可趁机剪除有贰心之人。”
这一桩桩一件件好似有着千丝万缕,却老是让人看不清楚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