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夜楚轩俄然起来的沉默,楚默灵敏的嗅到一丝杀意,在冰冷的空中逐步凝集伸展,她怀中的肥猫仿佛也发觉到,爪子紧抓着她的衣服瑟瑟颤栗。
“好你一个青楼女子,竟敢如此对……”比来鬼狱行动几次,夜楚轩特地来此刺探动静,传闻花魁初香所住的初香楼有蹊跷,夜楚轩方才不请自入,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花魁武功倒是不弱,看来醉花楼确切有鬼。一边想着,一边从地上爬起来,夜楚轩拍拍身上的灰尘,抬开端一看,当视野触及到带着金色面具的夜楚燃时,脚下一滑,差点再一次跌倒。
“是……”没想到在鬼狱有修罗之称的夜楚燃竟如此放过她,初香眼中惊奇一闪而过,如临大赦般站了起来,香汗却早已湿了背后的罗衫。
她在青楼当花魁避人耳目,少主在王府扮炎王乘机而动,由一条从炎王府通往醉花楼的密道,则由青奴暗中通报动静。少主如何会俄然问起青奴?听少主不悦的语气,莫非青奴获咎了少主?
楚燃眼睛一眯,不着陈迹的细心打量着地上的人,一袭白锦色华贵长袍,腰间挂满了玉佩,丰神俊朗的脸上带着欠扁的笑,那双狭长的眼底却透着丝丝寒意,看他面带错愕的神采莫非熟谙她?
似是听到天底下最好听的笑话,夜楚轩俄然捧腹大笑了起来,然后像看只怪物似的看向她,当对上她冰冷的视野后,又缓慢褪去了笑容,一本端庄道,“臣弟只道六哥独好龙阳,一时候六哥换了口味,有些反应不过来,还请六哥不要见怪。可贵六哥有如此雅兴,莫说是戋戋的青楼花魁,就是穹傲国的公主墨流珠,臣弟也愿为六哥抢来……”
夜楚轩嘲笑一声,面露几丝疑色,“六哥不是一贯喜好男人嘛,如何会来此?拒臣弟所知,醉花楼当中可没有六哥喜好的公子们……”
如果巫越国使者是他们杀的,那她岂不是曲解御灵风了?但御灵风又为何杀她?报和亲步队被灭之仇吗?
见他一副纨绔的放荡样,竟越说也越离谱,楚燃冷冷挥手打断了他,定定的盯着他,语气不善道,“说够了吗?说够了就给本王出去!”
六哥?
夜楚轩嘴角噙着坏笑,眼底倒是一片阴霾之色,青楼四周他已经派人查过,均没有鬼域的人,只剩下怀疑最大的醉花楼,并且,一贯讨厌女子的的夜楚燃竟然呈现在此,莫非,他真的和鬼域的人相互勾搭了?
夜楚轩摸着初香的脸,微微的弯下腰来,闻着她身上淡淡的牡丹花香,假装一面沉醉忘情的模样,实则小声叮咛道,“摘下她的面具,刺探她的动机,事成以后,爷有重赏。”
本觉得花魁会勃然大怒,然后使出浑身解数让她摆到在她的石榴裙下,谁知初香俄然跪了下来,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焦急道,“少主饶命,部属已经派人将巫越国和亲步队共三百零九人悉数诛杀,并将三百零八人的尸身尽数烧毁,除了一人落下绝壁没有当场烧毁,其他的人都除的干清干净……”
楚燃嘲笑一声,低头逗弄着肥花的头顶炸起的白毛,漫不经心道,“本王厌倦了那些小倌,偶尔来点新奇的也不成以吗?莫非说本王做甚么事,都要向你汇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