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死死瞪着灰鼠,楚燃紧咬着两排银牙道,“恰是沾了这名字的光,奴婢方才有幸来服侍娘娘,为娘娘除尽这浮花宫的该死的老鼠……”
“哼,你倒是蛮忠心的嘛……”夜楚郁死死盯着她,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如此儿戏的来由,当真觉得朕是七岁孩童吗?想乱来朕,有这么轻易吗?
“哼!死老鼠,逃不出爷的五指山吧……”在床下和老鼠大战的楚燃,已经气得健忘了本身处境,捏着小灰鼠颀长的尾巴摆布摇摆,唾沫横飞的一顿臭骂后,犹不解气的扔到墙角。
“依奴婢看,此不过一只笨鼠。”楚燃俄然低头盯着灰鼠,半响才冒出一句。
楚燃吞了吞口水,指着爬在地上装死的飞鼠,当真的点了点头,“皇上真是好眼力,这只老鼠当真……很大!”
扫过肚子扁扁的灰鼠,看着它营养不良的身材,夜楚郁狭眸伤害一眯,唇角的笑意笑容更加可骇。
“太子倒说说,这只老鼠吓晕了朕的爱妃,朕该将它如何措置?”明显是说从丽娘脸上踩过的灰鼠,夜楚燃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问着那名恶棍欠揍的太子爷。
夜楚郁悄悄扯动嘴角,皮笑肉不笑道,“如此隽誉,朕怎可一人独占,还劳太子拿出些许银两,施助赤焰国的百姓鼠民,不然,朕就算背上千古骂名,也要除了面前的害鼠,免得它吃光了朕的国库!”
与夜楚郁目光交汇的顷刻,楚燃的头无端痛了起来,一时候日月失容,仿若错落了时候与空间,呆滞的流年穿过光阴的裂缝,偷走了非常冗长的光阴,一眼无息,一瞬万年……
奇特,他此次明显是对着灰鼠说,为何她有一种被骂的感受?
楚燃仓猝挪到角落,借此遁藏夜楚郁吃人般的目光,捏起地上的灰鼠,点头晃脑的呵叱道,“你这个胆小妄为的死老鼠,竟然不知好歹的吵醒了皇上,看爷……姑奶奶如何经验你!姑奶奶这就将你……扔到茅房,熏死你!”
“能为娘娘效力,是奴婢的福分,这只不知死活的老鼠竟敢触怒圣上,奴婢这就将它扔出去……”一道黑压压的影子自上方罩下,给人一种激烈的压迫感,再也没法忽视的楚燃,抬脚试图从夜楚郁身边溜走,却冷不丁的人被拽住了小辫子。
而这小我――就是可爱的――夜楚郁!
这下――惨了!
一个穿戴鹅黄色宫装的女子,身上蹭了厚厚的一层灰尘,黑乎乎的脸上隐见瓷白的皮肤,碎碎的刘海底下藏着清澈如水的眼眸,黑宝石般乌黑的瞳孔忽闪过黠光,傲视流转,摄民气魄。她好像暗夜中的野兽,体内不循分的因子,在蠢蠢欲动,充满了野性的美感。
略显狼狈的楚燃,还是让阅人无数的两报酬之错愕,乌黑的眼底快速闪过一丝冷傲。
还没等楚燃反应来,便听到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朗声道,“好――赈银是吗?爷给!”
磁性的声音分外动听,如同一道魔咒钻入脑髓,让楚燃按捺不住的望去,却见粉红色的纱幔低垂,模糊可见姿势慵懒的红袍男人,不知是天生如此,还是后天修炼,单单看他线条流利的下巴,都会被无端勾去了心魂,更遑论那张奥秘妖娆的脸了!
谁知,一双苗条有力的手俄然伸了过来,先她一步拽起了灰鼠的尾巴,似是用心戏弄她普通,在她的面前摆布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