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她早已经醒来了。
“皇上生辰如此大事,炎王竟无半点表示,这不是明摆着,不将皇上放在眼里吗?”不晓得是谁嘟哝了一句,不大不小的传到夜楚郁耳中,夜楚郁面子挂不住了,当下神采阴沉沉的。
似是感遭到御灵风的分开,楚燃尽力展开沉重的眼皮,却见御灵风缓缓下滑的身躯,有力的颠仆在血泊中,仿佛永久都不会醒来。
“呵呵……开打趣……”楚燃笑着打圆场,然后拍胸膛包管道,“本王府中的人,怎会是没用的废料,东西早就送到了,只是……只是……”
看着两人的身影消逝在夜色里,公玉琉华忽觉心头很不是滋味,明显是他将她置于险地,为何却不忍心看她刻苦?他何时变得如此仁慈?
一场弘大的宫宴,一场民气的比赛,一场权力的更迭,一场明争与暗斗。
不好!
将她最后一条退路堵死!
“皇兄,此次的刺杀事件,明显是墨非离和鬼域联手策划,不如现在就除了墨非离,以免放虎归山……”
俄然,十几名寺人扔下画卷,抽出藏在腰间的软剑,构成一道铜墙铁壁横在他面前,让夜楚轩难越雷池一步。
殿中几位大师闺秀,却没夜楚郁那般杰出的涵养,一看到灰不溜秋的老鼠,一个个吓得花容失容,更有甚者掩面而泣,一时候,场面混乱不已,众大臣呆若木鸡。
“裴公子真是故意了……”夜楚郁唇角微勾,扬起淡淡笑容,帝王的龙心大悦,乃是对他最高的夸奖。如果提个词当牌匾,裴家的买卖怕是要更加红火了!
夜楚郁苦衷重重的分开龙焰殿后,就碰到了仓促寻他的夜楚轩,目睹夜楚轩一脸笑容,两人便一起到御花圃漫步。
夜楚郁和公玉琉华对视,只觉此人深不成测,心中悄悄萌发几分杀念,倒是紧抿着薄唇,甚么话也没说,独自分开了房间。
为今之计,怕是只要囚之一字。
一波宫女退下后,另一波宫女涌进,只见一名红衣女子高举着翡翠玉盘,玉盘之上乃是晶莹如雪的冰莲。她画着浓艳的妆容,却不让感到艳俗,一颦一笑中,透着万种风情,卖力的扭着小蛮腰,踏着妖娆的步子而来。
“但都不是最好的挑选。”公玉琉华抬眼,道出夜楚郁心中所想。
处于被动的夜楚郁,看着面前神仙似的男人,俄然勾起唇角,邪邪一笑道,“皇子,如此大费口舌,是在为夜楚燃讨情吗?你很怕朕杀了她?或者说,你对她动心了?”
“你、该死!”公玉琉华凤目一暗,挥剑挡住冷魅御灵风的守势,严守着最后的防地,不让御灵风和寺人上前一步。
“七弟,慢着……”夜楚郁忙追了上去,紧紧拉住他的手,沉声道,“七弟,此人杀不得,囚于天牢便可……”
一时候,画中间围满了大臣,个个热泪盈眶,动容的肌肉颤抖,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完整堕入了画的意境中。
看下落空明智的御灵风,楚燃无法的叹了气,面前恍忽闪现昔日的景象,无声握紧了手中的剑,倒是毕竟不忍心冷锋相对,抱着最后一丝但愿劝道,“灵风,罢手吧,只要你及时悔过,本王会向皇上讨情,饶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