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依见云裳面色严厉,便赶紧点头,稍稍考虑了半晌,才问道:“但是产生了甚么事?”
云裳见状,才拉住琴依的手,“不急。先命暗卫去云栖宫中看看是否如我所料,一则制止我猜错了结打草惊蛇,即便是猜对了,我们找到了浅酌,却也没法证明是彩衣下的手。二则,既然是为眉朱紫报仇,目标便定然不会是浅酌,我倒是想瞧瞧这彩衣究竟意欲何为。”
琴依端倪不动,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才弯了弯嘴角,笑了起来,声音极轻:“不晓得王妃腹中的孩子是男是女,我便筹办都绣一些,这是给小郡主绣的,胡蝶的,做肚兜。”
琴依有些惊奇:“很早之前王妃该当便派了人盯着冷宫的,娴夫人不像是有武功的模样,如果娴夫人不见了,内里的暗卫不该当涓滴未觉啊?”
琴依笑了笑道:“唔,是在宁国的时候,当时候王妃才八岁,还是宁国的小公主,被Jian人所害,宫殿烧了起来,皇上大怒,便将王妃宫中的下人都措置了。而后王妃要选新的服侍的宫人,我运气好,便被王妃选中了。”
云裳悄悄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含混,“先前我太困了,倒是忘了,此前在宫中遇见了明粹宫主殿的熙嫔,她说她身边的一个宫女在刘换衣出事的那天早晨瞧见了一些东西,让我得空了去明粹宫主殿坐上一坐。你扶我起家吧……”
“是啊,一晃眼便快十年了。我初度见到王妃的时候,还不到我的胸前呢,现在王妃都要做娘亲了,这时候过得真快。”
云裳瞧着琴依的面色,便明白她心中的担忧。嘴角微微勾了起来,拉着琴依在本身身边坐了下来,云裳才笑着道:“许是因着这两年的时候,我被王爷护得太好了。因此很多人都忘了,我不是娇弱的人,且我亦是有武功的呀。此前在宁国的时候,也是斗得了皇后,上得了疆场的人吧。”
许是听到云裳唤她的名字,彩衣才猛地回过神来,赶紧应道:“是,奴婢这就去命小厨房中的人筹办。”说着便走了出去。
“啊……本来你竟还是秀女吗?但是我瞧着你丰度不差呀,比后宫中好些个未曾见过的嫔妃都好上几分,为何会落第呢?”琴依面上带着几分可惜,望向彩衣。
琴依被云裳逗得笑出了声,悄悄叹了口气道:“王妃自小便是个有主张的,不管王妃如何决定,奴婢都跟着王妃便是。”
回到朝霞殿中,彩衣尚未返来,云裳与琴依一同进了内殿,琴依瞧着窗边放着的一个花瓶,眉眼一动,便走到花瓶边,将花瓶挪了开去,上面压着一封手札。
两人说了会儿话,软榻上的云裳嘤咛了一声,睫毛微微颤抖着。
云裳清楚地瞧见彩衣身子猛地一颤,面色变得白了几分。云裳心中嘲笑了一声,不等彩衣答复,便与琴依一同走出了寝殿。
待彩衣返来的时候,云裳尚未醒来,彩衣走到琴依身边,低下头看了看琴依的绣花撑子,笑着道:“琴依姑姑这绣的何物啊?”
云裳悄悄点头,“如果我的推断没有错,那日彩衣对刘换衣动手,筹办的该当并不充分。我申明粹宫中有人瞧见了甚么,她天然便会慌乱。俗话说得好,狗急跳墙,兔子急了尚且会咬人呢,我倒是想要瞧瞧,她会如何措置?”
实则云裳与那熙嫔并不熟谙,她去明粹宫中也不过打着路过的灯号,与那熙嫔聊了聊衣服金饰,不过却也呆足了半个时候才出了明粹宫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