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台阶,是灯火透明的审判犯人的处所,摆放着一张桌子,四周都是一些刑具。穿过那处,再往内里走,便是大牢了。
到了太极殿,却让云裳扑了个空,刘文安和洛轻言都不在,守在门口的内侍见到云裳赶紧行了礼:“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但是来找陛下的?方才太和宫中的宫人来过,陛下便带着刘总管往太和宫的方向去了。”
内里传来脚步声,云裳赶紧将那梅花重新放入了那花瓶当中,便回身走了出去。
云裳倒是有些惊奇,亦是对齐瑞海有些刮目相待了起来,现在李福华这般景象,如果其别人,只怕是同他划清边界还来不及呢。但是齐瑞海却并未为本身辩白,这态度,倒像是默许了云裳的话。
李福华闻言,倒是抬起了头来,倒是起首看向了齐瑞海,眼中带着几分不屑意味,嘲笑了一下,才将目光转到了云裳身上来,便又换成了奉承的笑容来:“主子实在是罪该万死,竟劳烦皇后娘娘来这般肮脏之地。只是还请娘娘明察秋毫,主子实在是冤枉的啊,主子固然有些玩忽职守,未能及时发明那杯子存在题目,但是那杯子实在是那些工匠所制。对的,定然是那些工匠,意欲谋反。”
李福华被侍卫押了出来,跪倒在云裳面前。云裳没有出声,只笑眯眯地看着李福华。李福华身子微微缩了缩,才道:“娘娘无妨将那些匠人叫来,和主子对证一番,主子实在是不知那些个匠报酬何会做出那样的杯子来。”
那侍卫赶紧应了一声,便从袖中取了一叠纸出来递给了云裳:“这些都是外务府那些个宫人签书画押了的证词,请皇后娘娘过目。”
云裳瞧着火盆子内里的火俄然窜了起来,将那纸烧尽了,才悄悄舒了口气。
沉珂应了声,缓缓退了出去。云裳才望向脚边的火盆,内里有纸燃烧以后的灰烬,灰烬尚未全然散开,一眼便能瞧出那是一张纸来。
李福华眼中闪过一抹思疑之色,却又极快地袒护了下去,赶紧应了下来,笑眯眯隧道:“主子多谢娘娘,主子多谢娘娘。”
李福华的面色垂垂便变得丢脸了起来,赶紧开口道:“皇后娘娘,这些东西不知是谁供应给皇后娘娘的,但是那人实在是用心叵测,蓄意谗谄主子。”
因着云裳命令将全部外务府的宫人都关了出去,全部内侍监的每一间牢房当中,人都是满满铛铛的。走到最内里,便是关押特别的犯人的处所了,连着的两个牢房,李福华便被关在左手边的第一间当中。
云裳站起家来,却又想起琴依和浅酌都被本身派去办别的的事情了。沉吟了半晌,便抬起眼对着沉珂和青蒿道:“你们两个陪本宫走一遭吧。”
云裳的目光一顿,眼中便染上了冷意。
齐瑞海应了下来,便走到了前面,走出了两步,才转过身弯着腰道:“皇后娘娘内里请。”
云裳抬起眼来四周看了看,便从一旁的花瓶当中取了一支梅花出来,将火盆当中那纸灰搅了搅,搅得完整看不出任何陈迹来了,才又将拿起那梅花,正想将梅花插入花瓶当中,却瞧见那支梅花的上面有被水浸泡过的陈迹的处所,是一片乌黑,像是被人涂刷了墨上去普通。
云裳嘴角微微一翘,便又转过了身,走出了那长长的牢房。到了审判犯人的处所,青蒿便赶紧用衣裳在那凳子上擦了擦,才让云裳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