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仿佛也愣了愣,便赶紧跪了下来,吃紧忙忙隧道:“草民不知是皇后娘娘在帘后,有些冒昧了,皇后娘娘恕罪,只是草民倒是从脉象中瞧出,是不孕之症的脉象啊……”
云裳听着鬼医的语气,倒仿佛早已经猜到她定会来普通,浅酌给云裳搬了一把椅子出去,云裳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轻声道:“本宫只是想要问一问先生,何人教唆先生这般做的?”
云裳转过眼望向一旁静肃立着的刘文安,便勾起嘴角笑了起来:“刘总管出马,定然能够统统顺利的,鬼医怎敢不来?”
议事殿中的统统动静偏殿当中的世人自是尽收耳中的,见云裳出去,世人方赶紧上前安抚着,曹太嫔轻声道:“娘娘不必悲伤,幸而那鬼医被娘娘偶然间戳穿了,现在想想,倒还是有些心不足悸呢。若不是刚巧娘娘让浅酌先评脉,这结果可真是不堪假想的。”
云裳转过目光望向面无神采地立在一旁的鬼医,回身望向洛轻言,柔了声音道:“陛下,臣妾亦是懂些医术的,对医术高深之人亦是非常佩服的。方才前来听诊的众太嫔太妃在鬼医看诊以后,臣妾也一一为她们把了脉,鬼医仅凭悬丝诊脉之术,便可精确断病,想必医术是极高的。”
云裳命人传信给各宫各殿,让各宫各殿的太妃太嫔皆自行前去议事殿让鬼医请个安然脉。鬼医诊脉,夙来难求,世人自也非常情愿的。
“浅酌,但是你与人私会,暗通款曲,竟有了身孕还生了下来,还因为如此得了不孕之症?”云裳嘲笑着道。
苏木应了声,便出了偏殿。
“不孕之症?因着在出产之际受了寒气导致身子受损?”云裳伸手捏住鬼医手中的那根丝线,猛地一拉,“鬼医奉告本宫,本宫一个尚未嫁人未曾生过孩子的宫女,是如何因为在生孩子之际受了寒患上不孕之症的?”
侍卫应了声,命人备了马车,带着云裳出了宫,往天牢去了。
云裳面上尽是肝火,快步走到了鬼医身边,厉声诘责道:“鬼医,你可知罪?”
刘文安。
婉太妃却一向没来,云裳蹙了蹙眉,回身对着苏木道:“去淮秀宫催请一下婉太妃呢,让她快些带着十九王爷一同前来。”
云裳擦了擦眼角,才低声道:“鬼医该当只是受人教唆罢了,陛下命人查出了幕后之人,便将鬼医放了吧,毕竟,鬼医的医术卓绝,能够为很多百姓治好疑问杂症,也是功绩一件的。”
云裳闻言,眯起眼望向鬼医,却见他眼中仿佛带着几分滑头,云裳沉吟了好久,才道:“你晓得丝线那边的人底子不是本宫,却用心说了那么一番话?”
第二日尚未到中午,刘文安便已经将鬼医请进了宫中。鬼医为男人,且无官职在身,后宫是决然不能进的,洛轻言便命鬼医在议事殿中诊脉。
洛轻言只怕方才正在同人议事,且事情尚未商讨结束,议事殿中另有很多朝臣。刘文安做事手脚向来极快,不过前后脚,云裳到的时候,帘子便已经挂好了。云裳在偏殿稍稍等了等,便瞧见好几个太嫔走了过来。
殿中世人闻声云裳的声音,皆是一愣,纷繁朝着这边看了过来,只是瞧见的景象却亦是有些令人不测。
刘文安将动静传到未央宫的时候,云裳刚用了午膳,闻言,便轻声叮咛着刘文安道:“后宫中毕竟都是一些女眷,不便见外男,你命人在议事殿中挂一面帘子,叮嘱鬼医以悬丝诊脉的体例来诊断,太妃太嫔们从偏门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