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帐中,云裳这才有了闲情打量起这营帐来,在内行军,营帐内的东西都极尽简朴,正中间,应是议事的处所,最中间摆了一张椅子,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张舆图,两面摆了六张椅子。中间一张屏风之隔,前面放着的,是一张床,另有一个浴桶。
靖王勾了勾嘴角,转过甚看了眼云裳,“华镜公主可正顶着你的名号丢你的人呢,你不在乎?”
靖王想了想,又折返回营帐,转到屏风后,便瞧见云裳躺在床上,青丝铺了一地,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靖王盯着云裳看了好久,才回身又出了营帐。
“啧啧,三皇子这般严峻?莫非这战车上的女子是三皇子相好的?”靖王哈哈大笑,将弓箭扔给了侍从。
浅音端进一盆热水的时候,云裳才方才醒来,浅音赶紧上前扶着云裳道,“幸亏这边比起皇城来倒是和缓一些了,不过腿还是冷得难受,公主,奴婢给你打了一盆水,你来烫烫脚。”
“战!战!战!”
靖王回到营帐并未瞧见云裳,便出门问了侍卫,侍卫道,那位公子出来了便未出来过,倒是他的侍从仿佛是去打水去了。
“看也看过了,你先回营地吧。”靖王转过甚对着云裳道,“这里人太多,我怕待会儿一旦打起来,一乱,我便顾不上你了。”
华镜身子微微颤抖着,普通是因为方才的欢愉,普通是因为夏季的气候,即便是营帐当中烧着炭火,也还是有些冷。华镜打了个颤,悄悄呢喃了一声,“冷。”
华镜躺在床上,闻声仓觉青肃这般说,嘴角勾起一抹冷冷地笑,“宁云裳,皇姐给你备了一份大礼,但愿你能够喜好,也不枉皇姐为此支出了这般多。”这般想着,心中也好受了很多。
华镜连连点头。
“不会的,华镜也不是茹素的,既然她能够让三皇子信赖她便是惠国公主,定然也还是有些手腕的,我倒是有些等候呢,我这位皇姐,下一步会如何走。”
仓觉青肃笑了笑,俯下身,一只手便将华镜揽了起来,扔到床上,华镜赶紧扯过被子盖上,身子还在微微颤抖。
一时之间,营帐当中,带着几分难耐的嗟叹便响了起来。
“三皇子,你这是做甚么?”华镜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华镜闻言,连连喊了好几声“不”。
从内里走出去一个穿戴兵士服的男人,云裳从屏风上模糊瞥见他的身影,瞥见他将东西仿佛放在了桌子上,又转过身朝着云裳鞠了一躬道,“小的先辞职了,小的叫洛丁,公子有甚么事儿叫小的一声便可。”
直到再出了营地,云裳才不足暇看了下四周的阵势,两面都是山,只是靖王和夜郎国的驻军倒是在两座大山之间平坦的处所,遥遥相望。
“还真是断袖?”世人又赶紧问道。
仓觉青肃坐到椅子上,抬起一只脚放在椅子上,“长的倒是挺美的,但是你们的靖王爷仿佛不在乎你的存亡呢,既然如此,你想活下来?”
世人面面相觑,“还应当是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