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垂下眼,将统统情感掩蔽下来。
说完又俄然大声“哦”了一声,指着云裳道,“父皇,必然是她,必然是她设的局……”
皇后起家,单膝跪在地上,轻声道,“是臣妾的错,臣妾没有好好教诲镜儿,求皇上惩罚。”神情淡然,仿佛方才的事情从未产生过。
宁帝盯着华镜看了好一会儿,才道,“镜儿,你另有甚么话好说吗?现在这么多的证据摆在面前,你先是拿了裳儿的手镯,又放了一个在淑妃那儿,然后让人杀了香兰,先是想要嫁祸裳儿,嫁祸不成,却又转嫁祸于淑妃……”
宁帝看了元贞皇后半晌,才道,“你皇后办理不善,收回凤印,暂由淑妃代掌。皇后与华镜公主禁足三月,三月以后,再做决计。”说完便站起家,拂袖而去。
宁帝点了点头,对着那宫女厉声道,“这两个镯子你从哪儿来的?”
云裳盯着那宫女瞧了一会儿才道,“父皇,这个宫女裳儿见过,她是裳儿宫里打扫的宫女,裳儿的寝殿便是她在打扫……”
那宫女咬了咬牙,闭着眼,似是下了很大的决计才道,“奴婢还晓得,香兰是华镜公主身边的宫女带走的!”
“母后,裳儿困了,先去睡觉了,裳儿辞职。”说着便行了礼,回身回到了清心殿。
淑妃站起家,走到云裳面前,微浅笑着道,“云裳公主今儿个受了惊,待会儿本宫让人给公主熬点儿绿豆汤,公主这儿现下也不清净,不如先去本宫宫里坐上一坐?”
宁帝皱了皱眉,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地一搁,怒道,“开口!”
那宫女磕了几个头道,“奴婢心中惊骇也不敢说出来,便在清心殿中还是做事儿,正想去打扫公主的寝殿,便传闻公主被带走了……奴婢固然入宫不久,但是却也实在是不想要暗害性命,都是奴婢,香兰的死奴婢也有任务,求皇上奖惩……”
皇后的话音未落,那宫女却又开了口,“皇上如果不信,能够去皇城中城东做金饰买卖的谢家内里问问,就是前些日子,有人说是华镜公主的人,说奴婢在宫中犯了事,以是要将奴婢的弟弟抓起来,便带走了奴婢的弟弟,几日前是宫女的探亲日,奴婢的爹爹娘亲来奉告奴婢这件事,奴婢只好偷偷去找了华镜公主的宫女蝶儿……”
“阿谁宫女呢?”宁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