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笑了笑,没有答复,只轻声道,“去将我那件水红色的衣裳取来吧,我今儿个就穿它了。”
云裳赶紧起家接驾,宁帝人还没有踏进清心殿的门,声音却已经传了过来,“裳儿,兀那方丈不是说今儿个要下雨吗?但是朕瞧着现在这气候阳光亮媚的,也不像个下雨的天儿啊?”
云裳赶紧迎上前去道,“父皇别急啊,兀那方丈给裳儿说了,这雨啊,得傍晚才下得下来。”
华镜的及笄之礼请的赞者是丞相的孙女,也是华镜的表姐,赞者走到正中间,便瞧见华镜穿戴一身少女的衣裳,梳着双鬟髻走了出来,向着世人行了个礼,赞者走上前拿起宫女捧着的托盘之上的梳子,帮她梳了梳头。
云裳这一睡,醒来的时候便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起床刚用了午膳,便闻声内里传来尖尖细细的声音,“皇上驾到……”
宁帝走到殿中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叹了口气,皱着眉头道,“你去宁国寺带来了兀那方丈的法旨,固然兀那方丈被很多人尊崇,但是今儿个是华镜的及笄之日,本来应当停止庆典的,却因为法旨中说不成大肆庆贺打消了,固然昨儿个华镜犯了错被禁足,但是她好歹是一国长公主,如果待会儿下了雨倒也还好说,如果没有下雨,朕怕会落人话柄,到时候,那些人指责的定然不是兀那方丈,他们会思疑是你用心如许做……”
琴依闻言,站在云裳身后细想了半晌,才有些感慨的道,“公主,你真的只要八岁吗?奴婢如何感觉,你比奴婢想得透辟多了呢。”
云裳笑了笑道,“今儿个但是华镜公主的及笄礼,华镜公主喜好嫣红色,我就不要去抢了她的风头了。”
皇后却冷冷地出了声,“镜儿,你该去换衣服了,顿时等皇上过来了,你的及笄礼就要开端了,还不快去?”
云裳却收敛起脸上那孩童普通纯真的笑容,眸中闪过一抹暗沉,怪只怪本身现在手上没有甚么权势,也没有能够依托的人,不过,这笔帐她必然会记得,李家的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接着便是宾盥礼,丞相夫人和皇后起家去行了礼。
上面坐了好些达官朱紫,闻言也跟着拥戴起来,“是啊,这天儿不像是要下雨的天呀。”
华镜咬了咬牙,却仍旧顺从皇后的志愿带着宫女下去了。
刚一坐下,便闻声华镜冷冰冰的声音传了过来,“前段日子我们云裳公主去宁国寺祈福,带回了兀那方丈的法旨,说今儿个要下雨,但是本公主瞧着,这气候实在是不错,晴空万里的,也不晓得这雨得下到哪儿?”
云裳跪在椅子上,手肘撑在桌子上,笑得眉眼弯弯的望向宁帝道,“是真是假待会儿便见分晓了,并且,父皇啊,兀那方丈只是说不成大肆庆贺,父皇能够将皇姐和母后接出来,请一些朝廷重臣的家眷,停止个小小的典礼。毕竟是及笄是一个女孩子很首要的事情呢,可不能虐待了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