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凝睇着她。
嘉定公主半拉半推总算把他拉去喝‘茶’了。
“不消……”他低低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醉意。
劲儿如何这么大?
说完公主做高深状深思状,道:“竟然一口气喝了那么多酒,嗯,勇气可嘉,你醉了没?”
唔,睡得倒是很沉啊。
“……”他没说不松,就仿佛没听到公主的话一样,一变态态的刚强,一用力就把公主拽到身边,赖皮赖脸的把公主的衣袖全都揉在手里。
夏季偶然候天是白的,天和山融为一体,尽是浩若烟海的霜白。她和师兄一人手拿一段枯木,在没人走过的雪地上写字,偶尔两人一起堆雪人,找来师父不消的领巾给雪人戴上,偶然候鬼谷门口是一排排宏伟的雪人,特别地壮观。
实在她本是做好了被一本端庄的泽兄一口回绝的筹办,但未曾想泽兄竟然真的皱着眉头喝下去了。竟然一口气把茶壶里的茶全数喝完了。
……他竟然睡着了?
嘉定公主想了想,笑的贼奸滑,道:“既然没有耿耿于怀,那陪我喝杯茶。”
“你如何样了?”公主看他还醒着,本身更加感觉惭愧,昂首看了看他,“难不难受?”
公主腹诽道
这句话仿佛是他咬着牙说出来的,带了点莫名的悔恨,此时就是连瞪眼也不屑再分给她一个了。
公主则是微微惊奇,道:“泽兄,但是我们大凉的茶不喝你的口味?这但是我特地从大凉带的,可代表我浓浓的交谊,我不管,你要全数喝掉。”
泽兄刚喝了一口就忍不住呛了一口,皱着眉头半天不语。
嘉定公主用的劲儿很大,泽兄已经喝醉了,脚步不稳,一下子就被公主拽过来。
“别吵。”他揉着额头,缓缓的抬开端来,墨色的眼眸明灭着微醺的醉意。
浅显人在喝了这么多酒以后,应抢先醉,然后再睡。这才普通吧?可泽兄如何能跳过了醉这一步,直接就睡了?!
公主看他喝醉了还逞强,忙把他拉返来道:“好好好,我错了,你不该耍你嘲笑你。”
唉,嘉定公主真是……唉,还是惠平公主端方贤惠,一举一动皆是得体风雅。
泽兄却悄悄看着她,道:“没有耿耿于怀。”
阿离过完年以后的第一天,想起一些幼年浮滑的旧事。
阿离甚感心虚,故作难过地望着白茫茫的雪地,大雪翩翩,一双双足迹沿路伸展至地平线。
这不普通啊!
哪有熟睡的人会抓别人衣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