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些人目光中对师父的质疑与不屑已经消了一大半,转而带着几分敬意看着师父。
至于君凰和师兄,晋明帝就叫司马泽卖力接待他们。
司马泽悄悄撩起车帘,往外看去。
她固然只是嘴上说说罢了,并未感觉本身做错过甚么。
马车仍然在路上滚滚行驶,收回咕噜咕噜的声响。
君凰固然没看到过将军府光辉的模样,可也传闻过,传闻宋辑将军活着的时候,将军府是多么的光辉。错落有致的琼楼玉宇,假山温泉,飞檐碧瓦,红柱雕栏,檐牙垂下彩灯繁华如浩大星海……
晋明帝奇道:“那如果女弟子不肯意杀了要纳妾的丈夫又该如何呢?”
接着师父又高谈阔论,侃侃而谈起来,说的净是无关痛痒的话题。
以后过了一段时候,一些大臣纷繁拿出证据证明宋辑将军未死之前是真的想要叛国,父皇一怒之下就命令抄家,诛宋辑九族,一时之间民气惶惑,昔日器宇轩昂的将军府世人一时成了大家喊打的过街老鼠,大家唯恐避之而无不及,将军府家眷更是死的死,逃的逃。
晋明帝眼中精光突然亮起,面露欣喜之色,这鬼谷先生总算是吐出点儿真东西了。
啧啧,师兄在鬼谷内里也端的是一派高深莫测,做出一副世外高人的凛然萧洒、仙风道骨之态。
师父就道:“纵横捭阖乃万物之先,是方略、圆略、出入的流派。治世安民,一统天下,兵非良策。拥力而避战,交言而弭兵,不战而屈人,以战而止战才为上策。”
而君凰一边吃东西一边和司马泽说话,道:“师父之前倒是老说这类东西,好无聊啊。”
自从宋辑将军身后,不乏落井下石者,朝堂之上鲜少有人会为他说话。没想到师父竟然想要回宋辑将军流落他乡的骨灰。
每当晋明帝要扣问他一些政治观点的时候,师父老是杜口不谈,或者扯开话题,讲几个妙闻。
师父吐出点儿真东西以后,拂尘宴很快就结束了,晋明帝硬是留下师父,要和师父切磋一下治国之道。
过了好久,才有人小声嘀咕道:“这鬼谷先生公然有点真才实学。”
两辆马车疾行,桓暖和师兄坐在一辆马车里,而君凰又跟这司马泽坐在一辆马车里。
一股淡淡的尘烟被马车带起,然后渐渐飘散。
也有人感慨道:“怪不得人家都说鬼谷先生如此短长,当真是一代大师。”
君凰的预感是这一起会很无聊,厥后证明这一起不是很无聊,是非常非常无聊。
走之前,君凰悄悄拉过师父问他:“我们要留下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