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敬倒是聪明,他晓得本身学问见地都不敷,现在有这么一个好机遇,他如何会眼睁睁放走呢。司空影痕晓得他的设法,也不肯让这么一个还存有忠义之心的人才被世俗感染,忘怀初心。
司空影痕思及此心中还是情感莫名,她笑着对齐子敬说道:“不过是各抒己见罢了,齐公子这是何意。”她故作不懂,给齐子敬留了面子,也是不想让这些还未入士的世家公子心中留有暗影。
说罢,几人端起茶杯品饮起来,光闻那茶香,苏裘便由衷赞叹一声道:“好香的茶。”品饮过后,苏裘更是对此茶赞不断口,“真是好茶,入口津润,回味甜美,这茶可真是人间可贵的极品。”喝过司空影痕的茶,苏裘心中更不敢小瞧司空影痕此人,固然司空影痕看着像世外高人普通,但苏裘更以为司空影痕城府极深,所谓世外高人模样不过是她埋没本身的一件外套罢了。
司空影痕神采未变,只缓声说道:“齐公子身处其间,又能以旁观者的身份对待此事,这份腐败实属可贵。方才齐公子一问想必是想问我如何对待君臣民三者之间的干系,齐公子心善,委宛了些。”
齐子敬明显没想到司空影痕会是本身心中所不齿的权力至上一派,他自读书之日起便以为为官者理应勤政为民,所思所行因以百姓为先。方才司空影痕一席话让他觉得司空影痕如朝中大臣普通,遇事全凭天子好恶,半点不顾及百姓存亡。
贰心中顿时冒起一阵火气,并不客气地对司空影痕道:“本来先生也是如许想的,为臣者该当为君分忧,而不是为百姓。”
她说完这句话时齐子敬面色微变,司空影痕并未有指责的意义,而是笑着就齐子敬所说之事侃侃而谈,“自古以来,三纲五常,都说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此三纲之第一纲是说身为臣子者该当为君上号令是从,从命君上制约,既是如此,身为臣子的天然应当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臣子为君分忧,第一步便是辩白君上的优从那边来,为君者自称上天之子,自当实施上天付与的任务,臣子自该为君分担此重担。”
齐子敬笑道:“苏兄说的那里话,鄙人只是怕冒然登门拜访先生过分冒昧,这才事前征得先生同意,以免冲犯。”苏裘面上带着笑意对司空影痕道:“先生既然情愿广开便利之门,不知可会嫌弃我等笨拙小儿问些让先生感觉好笑的题目。”
一旁的苏裘闻得萧澜二字面上的神采不由变了,他有些不敢信赖地扣问司空影痕道:“这位就是天下第一商贾世家萧家的萧澜公子,当真是风韵卓绝,家父经常与鄙人提起萧家经商之道,常常提起萧家父亲便对令尊的行事赞不成口,现在鄙人得以目睹萧公子风采,当真是一大幸事。”
“齐公子客气了,读书人之间交换学问是常事,齐公子只要成心与我论辩一二,我又怎会回绝。”司空影痕话才说完,一旁的苏裘嘲弄地打趣齐子敬道:“齐兄这是拜师来了吧,不愧是驰名的大才子,不时紧抓学习机遇,齐兄如许做就不怕我与李兄妒忌吗。”
提及齐子敬第二个题目,她倒是云淡风地随便说道:“至于公子所说第二个题目,我与公子都是在野之人,学子论道只讲事理,非论时势。”
司空影痕谦恭有礼对一行人说道:“吾字夕水,门生称我为夕水先生,诸位称我夕水就好。”她话虽说得客气,但这几人倒是不敢这么称呼,只因她是龙谨轩恭恭敬敬请返来讲课的,太子殿下恭敬以待之人,他们怎敢骄易,是以,苏裘摆摆手谦虚地说道:“先生是太子殿下请返来的高朋,我等小辈怎敢直呼先生名讳,如果先生不嫌弃我等笨拙无知,容我等称先生一声夕水先生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