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深,晚风习习,从酒楼返来后的司空影痕与龙谨轩徐行在东宫花圃中安步,龙谨轩扶着她纤细的胳膊徐行在花圃中,司空影痕缓声说道:“你说本日早朝时父皇提及钦天监正使入宫是为了禁止‘悦阳公主’回宫?”
龙谨轩一边看路一面略有不满地说道:“没错,昨夜那钦天监正使入宫就是向父皇通禀所谓天象之事,那钦天监正使说甚么天象有异,公主车驾此时回京极其不当,须得于下月上旬挑一个黄道谷旦入宫才好。父皇将此话奉告于朝臣时,除了外公反对以外,其他朝臣要么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要么是巴不得姐姐这辈子都不返来。”
司空影痕闻言略含笑道:“天然也有这方面启事,究其底子,不是朝堂中人不得代官行权,再者说了,这事已经有人盯上了,我只是入京给殿下讲课的,就不该多管朝堂中事。”
随即她又想起一事,又转头望向龙谨轩道:“本日早朝时表哥擅自出兵剿匪一事是如何措置的?”龙谨轩沉声答道:“因有姐姐尽早提示,表哥早早拟好了请罪的折子,本日一早便呈递上去,昨夜我也拟了一份请罪的折子和一份案情奏报,呈递上去,令我没想到的是表哥那边竟然另有一份文允派人送来的奏报,几分奏报加在一起,父皇又故意偏私,这事最后竟成了刑部的错误,御史台的御史也出言弹劾柳元成,说此等紧急匪患刑部竟未曾发觉,更将文允递上的剿匪折子压在案底不向上奏报,父皇以此为由,责令刑部当即盘点各地邸报,不得再有积存,又让表哥戴罪建功,回虎帐驻地,领军剿除各地山匪。”
那苏雅也是个有血气的,她也是一脸仇恨地说道:“柳昭经常在京中作歹,何如他次次作歹都有人主动跳出来替他背下罪过,京兆尹的官差找不到证据,也拿他没法,夕水你为甚么要放过这个恶霸,难不成因为他是柳老尚书的孙子就不敢获咎他。”
“只是如此一来,只怕那些不安美意的人会再次对‘悦阳公主’脱手。”龙谨轩如是说道,司空影痕嘴角却扬起明丽的笑意,“我本来就考虑着想找个借口让‘悦阳公主’的车驾没那么快回宫,现下有报酬我策划,倒也省了我很多事,如此,你还美意义指责人家算计我吗。”
龙谨轩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脑中略加思虑就明白的了司空影痕的意义,“姐姐是想先以夕水先生的身份对那些人脱手,他们只觉得姐姐与我干系密切并不会将太多重视力放在姐姐身上,姐姐若要有所行动,也能便利很多。”
司空影痕却只是宠溺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拍了拍龙谨轩扶着她的手,“这话今后就不要说了,就算有再多内力深厚的妙手,我这身子也不会比现在好多少,只是有他们在,或许能好过些,现在事情已是定局,你又何必固执不放,轩儿,姐姐没事。”
世人皆点头附和,诚如司空影痕所言,他们都道袁江雷霆手腕,柳昭此次虽有柳氏庇佑,却也不必然能满身而退,却只要龙谨轩暗道自家姐姐是个惹事精,她方才那般与柳昭说出袁江的行迹,不就是引着柳昭派人暗中截杀袁江吗,如此想想他倒怜悯起袁江和柳昭了,一个被人当枪使成为开启统统事情的引子,一个就要开端被追杀的逃命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