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老爹点了点头,“可靠就好。”还想再问几句甚么,听内里有人清清脆脆地喊了一声“知秋姐”,便压下话头,转过来催促叶知秋,“婢女来了,你快去忙吧。”
“对,对,刘婶子这些年没少关照我们家,就冲这一点儿,咱也不能跟人生分了。”成老爹脸上暴露了笑纹儿,从怀里取出一个布包来,摸索着放进她手里,“秋丫头,这个你拿着。”
“好,那就好。”成老爹心不在焉拥戴了两句,张了几次嘴,终究还是把憋在内心的话讲了出来,“秋丫头,你刘婶子就是嘴快,没坏心,你别记恨她啊!”
叶知秋怔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的企图,内心暖暖的,又有些酸涩,“爷爷,我晓得你是拿我当亲孙女儿看的,可这房契地契交给我分歧适。”
叶知秋喊住她,到灶间切了两指宽的一条肉,“这是我明天买返来的,很新奇,你拿归去让刘婶给你加个菜。”
刘婶心大,期盼独一的儿子能考个功名出来,带领百口脱贫入仕,因而卖了几亩地,把鹏达送到远房亲戚开设的私塾读书去了。因为在外县,很少返来,婢女就成了家里最小的一个。常日里有些娇惯,并不下地干活儿,只在家里帮手打理家务,闲暇做做针线甚么的。
叶知秋不好直接推让,只能走迂回战术,“让我保管也行,可我明天要进城,总不能把这么首要的东西放在身上吧?爷爷你再保管几天吧。”
叶知秋感受这个期间的衣服都宽广大大的,实在看不出甚么款式,便模棱两可隧道:“别太肥也别太瘦,便利我干活就行。”
不等他开口问,就主动交代道:“爷爷,刘婶说得没错,我的确没有金锁。我是怕你跟着操心,才没说实话,不是用心骗你的。不过你放心,买东西的银子绝对不是邪门歪道得来,是跟别人借的。”
“你是说夹袄吧?”婢女大抵感觉她的说法风趣,噗嗤地笑了一声,才回归正题,“能做,你这儿有棉花和里布吗?”
叶知秋想了想,“能做成薄一点儿的棉袄吗?”她现在没有常常添置衣服的前提,只求这件能多穿些日子,最好能捱过夏季的第一个月。
婢女见她只笑不语,也不好再挑弊端,一边拿起布料在她身上比量,一边问:“知秋姐,你筹算做成啥样儿的?”
她在家里排行老三,上面有两个姐姐。大姐兰香已经出嫁了,二姐菊香也定了亲,估计来岁春季结婚。上面另有一个比她小一岁的弟弟,叫鹏达,是刘婶特地请城里的教书先生帮手取的名字。
叶知秋见他收好了东西,也没有回房的意义,仍站在那儿,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就晓得他还在为银子的事耿耿于怀。
叶知秋点了点头,“那就感谢刘婶和婢女mm了!”
“不消。”婢女一口回绝了,“一件夹袄连半斤棉花都用不上,里布是二姐穿不上的旧衣服,你别嫌弃就成。对了,知秋姐,你有中意的款式不?”
“那太好了。”叶知秋若释重负,“我等衣服穿,你先给我用上。我明天进城买了还给你,或者直接折算成钱也行。”
叶知秋见过她给刘婶做的衣服,针脚精密均匀,款式也不古板,早就对这个心灵手巧的小女人凭生了几分好感。进了门,就把本身买的布拿出来给她看。
“借的?”成老爹放下一心,又提起别的一心,“跟谁借的?那人可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