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都跪了,儿子岂有不跪之理?秦三公子赶快有样学样,“草民秦考叩见王爷。”
秦兆放心领神会,“当然,当然,下官必然会催促犬子将功补过的,请王爷和沈大人放心。”
凤康冷眼看着他们磕足了份数,也不喊他们起来,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本王在都城时候,经常听人提及,清阳府的知府秦大人是个勤政爱民的好官。来封地之前,父皇也当着我的面说了,‘秦兆安把清阳府管理得不错,你去了朕也放心’……”
凤康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过来,“你算是白跟了我这么多年了!”
凤康从门外收回目光,一边心不在焉地听侍卫禀告,一边拿过酒壶倒了一杯酒,往嘴边送去。
秦考委曲地捂着脸,“我已经收敛很多了,谁晓得一个村妇会跟王爷有干系?”
洗墨感受很委曲,“我说得也不晚啊,是王爷你行动太快……”前面的话被他一个冷眼给瞪了归去。
只是提示得稍嫌晚了些,凤康已经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了。回过神来,本身也愣了一下。他向来爱好干净,对入口的东西更是要求严苛,明天这是如何了?为甚么用阿谁女人碰过的酒杯喝了一杯酒,感受唇上、脸上和内心都火辣辣的,仿佛做了甚么负苦衷一样?
等那父子二人出了酒楼,洗墨才把憋了半天的题目问了出来,“王爷,阿谁秦考欺男霸女,鱼肉乡里,底子就是清阳府一害,把他下大狱都是轻的,你就这么放过他了?”
“你还敢说?”秦兆安一脚踹畴昔,“‘干系’这类字眼儿也是能用在王爷身上的?回府我再好好经验你!”
这话说得客气,可话里话外都是提点。秦兆安久混宦海,天然听得出来,肃了神采一本端庄隧道:“沈大人您这是说的甚么话,下官本日是带犬子来聆听王爷教诲的,自主志愿,不关政务国事,您没见下官是穿便服前来的吗?”
“是是是,微臣父子定当服膺王爷教诲,一日三省,毫不敢再犯。”秦兆安和秦考伏在地上信誓旦旦,恐怕诚意不敷,又“砰砰砰”地连磕了几个响头。
秦兆安脸儿刷地白了,把头磕得小鸡啄米一样,“王爷恕罪,犬子生性玩皮,的确是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可那都是玩闹之举,并未伤害过性命啊。这恶名想必也是百姓们出于戏谑之心,误传出来的,不免有不尽不实之处,还请王爷明鉴。
“是。”黑衣侍卫承诺一声,快步而去。
秦考也晓得常日里助他作威作福的官二代身份,在这位皇子面前一文不值。加上来之前,他爹再三叮咛,见了王爷甚么也不要说,尽管往死里认错。便豁出本身那颗保养得细皮嫩肉的脑袋,用力往地上撞,一迭声地喊着:“草民知错了,王爷恕罪,草民知错了,王爷恕罪……”
秦兆安和秦考摸不透他的企图,游移着不敢起家。
“秦大人公然是个聪明人。”沈长浩赞美地拍了拍他的肩头,又格外关照了几句,“被令公子整治的那位大嫂,与王爷和鄙人有旧,但愿秦大人和秦公子高抬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