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康对那两人嗤之以鼻,“妇人吵嘴如许无聊的事情,也值得你们这般热中?”
如是想着,他仿佛松了一口气,肃了脸道:“瀚之,你打趣开得有些过火了。这些话也就你说的,如果换小我来讲,我决计不会轻饶。”
沈长浩将酒杯往中间歪了歪,暴露一只笑意模糊的眼睛来,“你感觉我像是在开打趣吗?你明天去找那位大嫂,不就是筹算跟她做个了断,求个心中安宁吗?只不过听那小丫头说她过完冬元节就要分开,你又改了主张,不是吗?”
明显不认同他的话,却有一种被剥光了的热诚感,凤康很恼火,两条长眉紧紧地拧在了一处,“你说够了没有?”
“出去。”沈长浩减轻语气,脸上的笑意也不晓得甚么时候收敛洁净了。
洗墨正看得努力,俄然被下了逐客令,有些不甘心,“沈公子,你有甚么话不能当着我面……”
字字句句如同重锤,一下又一下地砸在凤康那颗昏沉了好久的脑袋上。他,凤康,堂堂的九皇子,当今圣上最宠嬖的儿子之一。只要他想,都城乃至全部华楚国的王谢闺秀,才女才子,任他遴选。如许的他,竟然喜好阿谁女人?这如何能够?!
“我来瞧瞧。”沈长浩从中劫了,用手捻了捻,洋洋洒洒写了足足八九张纸。一目十行了浏览了两三页,速率俄然慢了下来。再看两三页,便津津有味了,继而眉飞色舞,时不时还笑上那么一两声。
“也只要你能把粗蛮曲解成脾气。”凤康冷哼一声,端起酒杯不无忿忿地灌下去。
“乱七八糟的就免了,拣首要的说。”凤康打对王绣花的事情没兴趣,他只想晓得阿谁泼妇为甚么要找叶知秋的费事。
洗墨听了送信人的口述,就没有细心看供状。听他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趣,“真那么好笑吗?沈公子,让我也看看。”
沈长浩乐不成支隧道:“平常的供状的确不好笑,这一份却风趣得紧。这个叫王绣花的妇人好生健谈,竟把和那位大嫂起抵触的事情说得如此详细,连谁讲过甚么话,谁做了甚么行动,都交代得一清二楚。也真亏书吏能一字不落地记下来,看这个可比看王爷那些之乎者也的书成心机很多!”
凤康擦掉唇边的酒渍,目色沉沉,又带些惊恼看着他,“你到底想说甚么?”
沈长浩将老友的神情看在眼里,俄然发觉本身真的很无聊。明摆着的事情,何需求几次摸索,几次引诱?他的本意是禁止,现在看来却适得其反,偶然当中起了推波助澜的感化。
回到王府,凤康邀了沈长浩在花厅小酌。酒过三杯,洗墨便仓促地跑来禀报,“王爷,秦知府差人送信来了。”
沈长浩将擎在半空的酒杯送到嘴边,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拿起酒壶,不紧不慢地倒酒,“王爷,你喜好上那位大嫂了吧?”
他捏了捏手中的酒杯,“洗墨,你先出去,我有话要跟王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