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免得就好。”洗墨瞥了他一眼,换成一副公事公办的神采,“秦大人和秦三公子的情意,我家王爷已经收到了。明天府上不欢迎外客,秦三公子请回吧。”
凤康听他吞吞吐吐的,含含混糊,愈发不耐烦,打断他道:“你不消说了,去把秦三公子叫来,本王亲身问他。”
“本王问你事情,你请的哪门子罪?”凤康有点儿怒,“起来,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初冬的天已经很凉了,过了申时更是寒意渐浓。在内里吹了两个多时候的冷风,她神采泛白,鼻头微红,嘴唇也有些干裂,没甚么赤色。
“知秋姐姐不会有事的,爹,你放心吧。”阿福安抚了他两句,望着那被踉踉跄跄拉酒楼的身影,脸上的神采又喜又忧。
被他的视野覆盖,叶知秋的心跳没出处地漏跳了一拍。定了定神,才弯了唇角,暴露一个自以为安闲得体的笑容,“你来了。”
思虑的空当,他已经来到近前。勒住马,手挽缰绳,居高临下地望过来。眼底涌动着不着名的情感,面色紧绷,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仿佛在死力地禁止着甚么。
秦考愣了好半天,这会儿才回过神来,迷惑地看向一脸苦笑的洗墨,“洗……啊不,这位大人,还钱和借券是如何回事?王爷和那位大嫂不是……那甚么吗?”
“起来吧。”凤康耐着性子听他唱了喏,便直入主题,“传闻你给本王带了口信?”
他低声地责备了一句,跳上马背,把缰绳毫不客气地扔给老牛叔。一把抓住叶知秋的手腕,将她从牛车上扯了下来。
洗墨沉了神采,“王爷的事也敢探听,你是不是嫌命太长了?”
管事的话还没说完,他便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叶知秋如有所感地转过甚来,四目遥遥相接,不觉一怔。
凤康肯定了管事口中的“大嫂”,恰是本身挂念的“大嫂”,心头一阵炽热,不无孔殷诘问道:“她说了甚么?”
“那位大嫂甚么也没说,只让我把在曲香酒楼看到她的事情奉告王爷……”
凤康刹时明白了统统,“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我今后还敢叮咛你做甚么?”他狠狠地瞪了洗墨一眼,又转头去叮咛管事,“备马。”
“回王爷话,小人没敢放他进府。不过他是秦知府的公子,也没敢太怠慢,这会儿在门房喝茶呢……”
老牛叔下认识地接了缰绳,还没搞清楚状况,见叶知秋被强行拉走,便有些急了,“哎,你这个后生咋回事?拉拉扯扯的像甚么话?快放开立室侄女儿!”
秦考本也没筹算多留,又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坐车上马车分开了。
王爷有命,管事不敢不起来。回话愈发谨慎谨慎,恐怕说错了一个字,“禀王爷,小人也没如何听清楚,只模糊像是……听秦公子提了句‘大嫂’甚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