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康手上加了几分力道,不容她摆脱,冷冷地说了句“跟我来”,便拉着她往酒楼走去。
“是啊,王爷。那天早上我本来筹算去奉告她的,可到大门外就接到秦王妃快进城的动静,急着赶返来知会王爷,就把这茬给忘了。这几天一向忙着府里的事情,也没想起来。”洗墨说完一脸悔怨,掐指算了算,语气愈发地急了,“王爷,明天刚好是你跟那位大嫂定好还钱的日子……”
她尽力浅笑的模样,让凤康的心牵牵涉扯地疼了起来。
“本王问你事情,你请的哪门子罪?”凤康有点儿怒,“起来,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回王爷话,小人没敢放他进府。不过他是秦知府的公子,也没敢太怠慢,这会儿在门房喝茶呢……”
“知秋姐姐不会有事的,爹,你放心吧。”阿福安抚了他两句,望着那被踉踉跄跄拉酒楼的身影,脸上的神采又喜又忧。
凤康一起穿街过巷,抄了近路,直奔曲香酒楼而来。拐过街角,便瞥见她坐在牛车上,半身沐浴下落日的余晖,明暗两分,让那身影看起来无穷静好。
秦考赶紧摆手,“不敢不敢,我就是……也不是,我探听,不探听就是了。我甚么都不晓得,甚么都不会说的。”
凤康肯定了管事口中的“大嫂”,恰是本身挂念的“大嫂”,心头一阵炽热,不无孔殷诘问道:“她说了甚么?”
秦考没想到王爷会亲身迎出来,又一次受宠若惊了,叩首的时候着合用上了几分至心,“草民秦考叩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低声地责备了一句,跳上马背,把缰绳毫不客气地扔给老牛叔。一把抓住叶知秋的手腕,将她从牛车上扯了下来。
“是。”管事领命而去。
阿福见他嚷嚷着就要上去禁止,仓猝拽住他,“爹,这事儿你别管!”
王爷有命,管事不敢不起来。回话愈发谨慎谨慎,恐怕说错了一个字,“禀王爷,小人也没如何听清楚,只模糊像是……听秦公子提了句‘大嫂’甚么的……”
管事的话还没说完,他便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凤康刹时明白了统统,“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我今后还敢叮咛你做甚么?”他狠狠地瞪了洗墨一眼,又转头去叮咛管事,“备马。”
听到“曲香酒楼”这几个字,洗墨顿时想起刚才闪畴昔的是甚么事情了,猛地一拍脑门,“糟了,我忘了去奉告那位大嫂,不消还钱了!”
也不敢东拉西扯,一脸恭敬隧道:“是,草民来的路上恰好遇见了那位卖吃食的大嫂,停下来打了声号召,那位大嫂便托我给王爷带个口信。”
喜的是总算把人给等来了,忧的是阿谁王爷的态度。固然她不懂豪情的事,可他刚才看知秋姐姐的眼神,清楚跟多禄哥看水杏儿嫂子的眼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