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笑嘻嘻地看向叶知秋“知秋姐,我先在你家躲会儿清净。等我娘气消了再归去,要不一准儿被她吵聋了耳朵。”
叶知秋凑过来挨着他坐了,笑眯眯地瞄着他的神采“爷爷,你板着脸的模样一点儿也欠都雅,皱纹都变多了。”
打一盆净水,给他洗过手。又别的取了洁净的棉絮,用酒浸湿,谨慎擦拭。将嵌在伤口当中的灰土颗粒一点一点撤除。
“嗯,这就对了。”成老爹很欣喜。
成老爹靠着被子坐在炕上,神采沉郁,胸口起起伏伏,看起来余怒未消。
眼睛里噙着笑,语气却一本端庄“好,我都听爷爷的。”
“不消雇人,我本身就能赶……”
说话的工夫。内里的喧闹声俄然稀少起来,只剩下午婶和刘婶的嘶声对骂。瓜代起伏,分开立室院子。渐去渐远,想是被各自的家人强行拉开带走了。
“不消不消。应当的。”刘鹏达赶快摆手,躲躲闪闪的眼神当中染着点点欣喜。
叶知秋嗔了他一眼“你少拍马屁。”
“那娘没事吧?”
婢女顿时苦了脸“完了,这下想躲平静都躲不了了。”
成老爹侧了侧耳朵“啥事儿?你说。”
叶知秋听出来了,这老爷子是想让她尽能够地扮作“娇蜜斯”免得婆家人拿她在娘家干活儿的事作比对,随便教唆她。八字都没一撇的事,真亏他能想那么多。
“孩儿他娘!”
成老爹不太附和“你现在买牲口,只能买成年的,得huā不长幼银子呢。再说了,我眼睛不顶用,虎头年纪又小,家里没个能赶车的,你买了牲口返来不是还是得雇人吗?”
叶知秋把那十两银子取出来,放进他手里“爷爷,银子我用完了,你收起来吧。”
叶知秋见他坐姿生硬,已经猜到了几分。男女有别,她不便利检察,只能假装不晓得。取了一点酒,给他胳膊肘消了毒,涂了一些王太医留下的药膏,又叮嘱道:“归去以后让刘叔给你好好查抄一下,别伤到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