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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闲不住的人,一向跟田根在罐头作坊做事,干一些轻巧的零活儿。书院建好以后,缺一个看门扫院子的人,叶知秋便将他调到这边来了。
亲戚见势头不妙,回到清阳府地界就借端叛逃了。杨顺不知情,傻乎乎地找到茶庄,跟人申明环境,成果被人追着讨要定金。无法之下,只好把家里的东西拿出去卖的卖,当的当,连房契和地契都押上,才勉强把内债还清了。
不过三十几个都收了,也不差花花这一个,“孩子读书是功德,就让他留下吧。待会儿我去跟曾先生说一说,给他加一套桌椅。”
杨顺开初并没有往里投钱,只是跟车帮手。跑了两趟以后,感受熟谙了,便试着投了一点银子出来。小赚几笔以后,胆量垂垂大了,投的银子也多了。
遭此一劫,杨顺心火难消,大病一场,至今没能病愈。一向病怏怏的公爹也受了刺激,整日药不离口。
伉俪两个本筹算挣了大钱,送儿子去城里的私塾读书。那里晓得繁华梦如此长久,才半年多一点就无情地幻灭了。
她跟阿福的大姐阿喜住在同一个村庄。夏元节的时候还听阿喜提及来,杨顺出门做买卖,赚了好大一笔钱,给家里翻盖了新房,日子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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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男孩的穿着比她稍强一些,只要膝盖和胳膊肘打着补丁。就是松松垮垮的,不是很称身,想是捡了谁家孩子不要的旧衣服。
客岁见她的时候。她的穿着固然清寒,可也洁净整齐。现在别说整齐,连洁净都算不上。一身打满了补丁的衣裤不晓得穿了多久,前襟和袖口都挂着大片发亮的污垢。
“还下不来炕呢。”提起丈夫,燕娘又苦了脸,“他这小我啊,性子慢,气性大,这股子火怕是一时半会儿都消不去。早晓得如许儿,我就拦着不让他去做买卖了,在野生菇子就挺好。”
“你和杨大哥帮过我和虎头,哪能等闲忘了呢?”叶知秋笑着回了一句,转而探听杨顺的环境,“杨大哥现在如何样了?”
说到这里,燕娘面上暴露了哀告之色,“知秋妹子,能不能让我家花花到你那书院读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