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给你端碗粥来，你吃了垫垫肚子，然后好好洗个澡，把本身清算清算。对了，你那胡子还是刮了吧。”
忍不住问道：“水塘那里去了？”
凤康一怔的工夫，她已经出门去了。被她亲过的处所还残留着柔湿的触觉，用手指抚了抚，无声地笑了。
“无妨。”凤康止住他的话头，“我身材已经大好了，想出去透透气，趁便听你说一说这几年产生的事情。”
等叶女人开荒达到千亩，又交纳了一笔可观的税款，他立即超出知府，给朝廷上了一道请功的折子。朝廷查证失实以后，便将他调到赤荆府去做了同知，专理开荒。
说完瞄了他一眼，见他听得出神，又道，“主子还记得那位姓吴的县令吧？吴县令在仓原县蝉联十年，四周追求，削尖了脑袋想要升迁。苦于没有功劳可表，一向盯着叶女人开荒的事情。
不待洛晓雁承诺，便迈步向前走去。依着影象，这四周应当有一个很大的水塘，中间有鸭舍，不远处就是蔬菜大棚。可走了半晌，既不见水塘鸭舍，也不见大棚，只看到了大片长成手臂粗的竹林。
她带出一批种田妙手，每年都有外县的田产大户老远跑来，花高代价请他们去指导呢。”
叶知秋不晓得他说的芥蒂是指她，还是指他那即将来到的天子老子。因为有一大堆事情要做，没心机柔情密意，便把手抽了返来，“你赶了好几天的路，明天又出了几身汗，身上应当很不舒畅吧？
“仓原县令姓董，名元，是曾大人的弟子。”
凤康抬手止住他，“不急，今后有的是机遇，先去书院看看吧。”
“曾大人就是曾先生，在叶女人的书院教书的穷秀才。主子出使番国那年中了举，转过年来进士落第，被皇上钦点为探花郎。开初在翰林院任职，因修改农书深得皇上看重，厥后做了工部侍郎，兼管千植署。”
“干甚么去？”凤康拉住她，“你不陪我吗？”
第三进是灶房和洗衣房，为过夜门生供应一日三餐、浆洗衣物的处所。
“那就刮了吧，归正我也没筹算这么早蓄须。”凤康学着别人的模样，捋了捋短短的胡子，“先前在病中，皮肤太脆弱，谁也不敢给我净面。病好了，还没得空清理，就赶到清阳府来了，不知不觉竟长这么长了。”
“是，叶女人是村民们内心的财神。”洛晓雁说这话的时候，不自发地带出了几分高傲，“不管多瘠薄的地盘，经她的手整治出来，都能长出金子来。
他觉得拜别这么久，相逢时多少会有些陌生。谁知见了面该吵吵，该闹闹，不但不陌生，反倒更加熟稔了。光阴仿佛超出四年的空缺，与他出使番国之前的日子持续起来了。
第二进是宿舍，分一大两小三个院子。大院子住的是过夜的男门生，一处小院住着书院的先生，另一处小院住的则是功课好、筹办插手科举的门生。
凤康抓住她的手，拇指指腹在她手背上细细的摩挲着，“没事了，我现在就剩下芥蒂了。”
边走边看，不知不觉就到了村口的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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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如此。”毕竟吃过人家的醋，凤康对曾允文的印象比金禄铭深多了，“没想到他还是小我才。”
“哪个曾大人？”
颠末两次扩建，书院比本来大了数倍，统共分了三进。第一进是读书上课的处所，有东西两院，东院是男学，西院是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