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兄长是奉乳母之命,来给民女送嫁的。”叶知秋未免别人想多了,便提了“送嫁”一事。
“固然哀家不能亲身教诲你,但是端方该学还是要学的。”
算算时候,在这慈安宫已经待了将近一个时候,谢恩戏码的也该闭幕了。叶知秋觉得再小打小闹几场,明天这一关就能顺利通过了。没想光临了了,又有人给她加了一场重头戏。
今后就让她跟着你吧,有她在你身边帮衬着,哀家也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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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知秋含笑打量着络儿,只见这小宫女跟阿福差未几的年纪,一身水绿宫装,衬得肤色赛雪。唇红齿白,眉眼弯弯,一张芙蓉面透着粉饰不住的忧色。
络儿微微松了一口气,红着脸低着头,悄悄地退到前面去。
“太后娘娘曲解民女的意义了。”叶知秋腔调愈发恭敬,“民女固然痴顽,可也明白,太后娘娘亲身教诲,是给了民女天大的脸面,理应谨遵懿旨,虔心受教才对。
宁妃撇了撇嘴,“谁知那话是不是你为敷衍太后娘娘,随口编出来的?”
“也好。”梁太后冷冷地甩过来两个字,再无旁话。
“回皇后娘娘,是的。”叶知秋浅笑地答。
现在看来,她还是低估了这农家女。能几次三番挡下太后那老固执惯用的招数,且把话说得这般滴水不漏,实在不简朴。
只是入京之前,民女曾遇见一名化缘的和尚。民女出于敬佛之心,赠了他些银两,谁知那和尚盯着民女看了半晌,又是点头又是感喟。
叶知秋悄悄地伏在地上,涓滴没有辩白的意义。
“是。”叶知秋恭声应了,略一停顿,便笑着说道,“雪亲王说,他母妃去得早,寄养在芸妃娘娘名下,其他的娘娘对他也多有照拂。特别是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老是无微不至,体贴有加。
如是策画着,便按捺不住芳心乱跳,脸颊飞上两朵红云。回身面向叶知秋,深深一福,“络儿见过叶女人。”
说着将那宫女叫到跟前,“络儿是哀家身边最得用的宫女之一,从十岁就跟在哀家身边,现在也有七八年了。心灵手巧,又乖顺懂事,最是端方不过的孩子。
叶知秋忙敛住笑声,“民女并不是在笑太后娘娘,而是想起了雪亲王昨日叮嘱民女的话,一时忍不住失礼了,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王爷一再叮嘱民女,不成妄图本身便当,给两位长辈添费事。